他想,他失去了活着的意义。
灵魂已死,存在着的,从此,只剩下一具躯壳。
身体倒下,望着君长卿抱着连城,在着视线当中,逐渐的缓缓而去……恍然之间,似是回到了那年,最冷的一个冬天,若桃宣布,她与君长卿大婚。
而后,走出了他的视线。
他想挽留,却在倒在冰天雪地里,无能为力。
这一回,同样如斯。
只是,心下疼痛的,比之那一年,更是强烈一些……整个身体,俨然不似自身的,除了疼痛,便是疼痛,根本无有一丝救赎。
也许,他最终,该在这里。
一点一点的,孤寂,死去。
这样,才是他,该有的归宿,
“城……”
唇边微动,止不住唤上一声……回忆倒退,就在适才,她的声音,轻灵悦耳:“小白……”
视线模糊,缓缓的闭合而上。
最终,他还是,一手葬送了在乎之人,明明在乎着若桃,却是害死了她……而连城,明明喜欢着她,最终,赐予她的,只剩下满满的伤。
原来,他……如此丑陋!
☆、报复:他死了,与我何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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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场大火,烧尽了所有。
曾经,那些深藏在心上,无休无止的回忆,随着若桃居,终是化为乌有……举目望去,到处是断壁残垣,空间当中,飘荡着刺鼻味道秉。
抱着连城,从着地道里面,缓缓走出。
大火已经,逐渐停了下来,许是宫人提水,起到了作用……还许是,所有的存在,已经毁之一旦,无有什么可供摧毁。
周边,寂静了下来。
踩在,布了灰烬了的地面上,拂过铺了一地的桃瓣,失去了原有的粉白。
留下的,仅仅是影像。
望着这些,君长卿的心,一时不由紧皱。
似是,被人紧紧抓着,透不过一丝气息。
悲伤,如影随形。
绝望,滋生蔓延。
这样的感觉,似是回到了那年,漫天飞雪之间,赶来了寝宫……却是,得来前一晚,迎娶的心上女子,转眼一具尸首呈现。
该是用什么来形容,此刻的心境?
世间上,那么多的字眼。
偏偏,无有任何,能与之描绘,其间一种滋味,心殇逆流成河……缓缓地,在着若桃居,已是不复存在之下,从着里面,一步一步,走了出来。
“景王……”
宫人们皆是垂首,恭敬唤上一言。
原本,等待在外的华素,同样上了前来,睥睨了君长卿,怀里所抱的少年一眼……而后,目光有些灼灼,看向他的身后,未有捕捉到,心上所念之人。
“上官连城,怎么在这里?”
心有疑问间,华素出言问上一语……而后,接着逼问上:“为什么,只有你们两个人?你们把他怎么样了……”
“他怎样,与本王何干?”
君长卿语气淡漠,反问一句。
遂,垂眸看上,面容苍白的连城一眼……感觉到,他并未殒命,心有松懈:“他,差点杀了小城!谁能,将他怎么样……”
不过是,自作孽不可活。
痛苦么,君墨白。
想到适才,在着地下冰天雪地里,他呈现出来的脆弱……滴血的心上,不期然,浮出一丝解脱,隐隐带着嗜血之感。
这样,才是他想要的。
他,愈是痛苦,愈是,他想要的。
只是,阿若,他的阿若,去了哪里?还有,连城怎么会在,地道里面……这把火,源于谁手?
“上官连城,夜半进宫,谁知怀着什么心思……”
华素不屑回上一语,脸上满是厌恶。
差点杀了上官连城?不,还不够,他怎么还活着……怎么还没有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