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冥之间,生出一丝自私心理。
或许,当时留在东陵,嫁与了东方钰,如愿成了他的妻子,如今一切的一切……想来,也不会有了,不会有悲伤,不会有防备,也不需要任何谨慎小心。
她相信,她始终相信。
那个男子,能够,护她一世安好。
看着君长卿,骑着马缓缓而来,一袭红裳,灼痛了她的眼……她不由得,低低笑了起来,笑这世事沧桑,笑这变幻无常。
她舍弃了一个男子的真心,投入了另一个男子的怀抱。
最终,抵不过繁华过后的,烟消云散。
早知现在,何必当初?
狼心狗肺,上官连城,你辜负了东方钰,以着最残忍的方式,逼得他放了手……如今的一切,便是你想要的吗?你爱君墨白,以着卑微到骨子里的坚持。
最终,换得他,如此回报。
突然,便是分外想念,想念东陵那一月,那是除却,在着相府,面着亲人时,最开怀的时候……她可以,毫无顾忌,穿着女装,不用伪装的坚强,有着属于女子的明媚笑颜。
只要一回头,有那么一个男子,立在身后。
永远,在那里。
曾经,她薄情对待东方钰,如今,她无法得到君墨白的爱情。因果循环,这便是报应。
这么想着,君长卿已是下了马,在着喜婆安排之下,牵着新娘,缓缓地进入府上……临,经过连城身边的一瞬间,喜帕微是吹拂而过,露出一点女子的端倪容颜。
那是傅寒烟,一身才艺的傅寒烟。
连城亏欠的,注视着她,注视着,有着什么晶莹,滴落在了手上……连城定睛望去,心头一疼,那是一滴泪,便是愧疚更深。
她爱着她,爱着一个女子的她,甚至在出嫁之前,差人送信过来,表明心意……那个,曾经在她受伤的时候,关怀她的女子,因着她的缘故。
嫁与了君长卿,一个她并不爱着她的男子。
忽而的,连城便是意识到了,自己的残忍!
前方,君长卿牵着傅寒烟,一步一步进了礼堂,所有人谈笑间,走了进去祝贺……看着人。流涌动,连城走在最后面,垂首低低的念。
她,怎么可以,这么坏。
却也无法,只是徒劳,看着他们,在视线里模糊,逐渐到了礼堂,落定。
蓦然,连城便是在这一刻,转身。
离了这,看似喜气实则复杂之地!
☆、情深VS囚禁:相府叛国,意图谋反(3)
前方,有着谁人,站在了那里。
连城脚下一顿,不曾想到,在这样的情况下,遇上了君墨白……想来,他是来参与君长卿,成亲一事,不过纳兰婉兮,跟随在侧。
刺眼的,还是他们两手相握窒。
停了下,连城还是目不斜视,淡淡走了过去戛。
临,走过去的同时,隐是见得纳兰婉兮,在着君墨白耳边,道上了话语……由着,她正在走过他们面前,是以不由自主,刻意聆听了下。
依稀间,仿佛是关于她。
上官公子……来了……
不觉得,感到有些不适,并不想深究,其间因何缘由。
“上官公子……”
却在,经过他,身边的同时,一声淡淡传来……连城止步,尽管不愿,还是施礼道:“微臣,见过太子殿下……”
一身青紫色的淡墨衣衫,将着他衬出淡然味道,腰间系着一块玉佩,隐是龙形围绕……不得不承认,每遇上君墨白一回,便是感到,他的变化不同往日。
“景王婚礼,你怎么匆匆离去?”
仿佛,不曾注意到,连城的疏离,君墨白如是问上。
若说,不是为了送上官安然,到这景王府,连城自是不会到来……同一日,迎娶正妃与侧妃,上官安然作为侧妃,先是抬入了府。
既是侧妃,便不能压了正妃面子,纵然是相府庶出。
连城作为兄长,尽职将着上官安然,一路送入了喜房,终还是不忍……可,上官安然一心痴心君长卿,只能期许,君长卿如同最初所言。
迎娶上官安然,不过是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