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白只是听着,并未有任何神情,淡然自若。
心下一痛,无人清楚,他已是死心。
在见到,她依偎在东方钰怀里,满怀幸福那一刻,便是真正的死心……若是,他今日死在这里,她听到了消息,可会有一丝悲伤?
应是不会,或许,还会喜悦。
她恨着他,不是么?只是,他也清楚,因着他救了她,这样的缘故,她才无法对他下手……这下,死在别人的手里,她该是松了口气。
人之常情,当年的事情,他虽不是凶手。
可,若谈与他无有关系,也并不是如此!
当时,在着感情上面,他更是伤了她,她孤独无依的时候,他也不在她的身边……纵然,他有一千个一万个理由,可在心里,一遍遍说过,不让她受到伤害。
最终,还是食言,让她痛不欲生。
死么,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以后不能再见到她……只是,他还不想死,起码,得将伤害她的人,一一的了结了才行,得亲眼,看到她安然无事,再无忧虑才是!
思及至此,唇上漾出淡淡的笑。
她还活着,真好!
却是,君墨白这样的笑容,让着华素看在眼里,理智接近崩溃的边缘……一时间,忘却了事态的严重性,勾着朱春上了前,恶狠狠地瞪着君墨白。
“既然,你这么想知道,我告诉你也无妨!让你安心上路,也算是我的仁慈,相府的事情,靠我一人自是不行!可是,若是我的母后,与你南凉的人联手,该当如何?!”
姚淑珍忌惮君墨白,不止一回的告诫华素。
不可将着事情,透与君墨白一点一滴,就让这个秘密烂在肚子里……包括,当年派去毁灭南凉的死士,在完成任务之后,皆是一一的处死。
因而,所知道的,便是参与的人。
“君长卿?”
并不意外,甚至是已经猜到,只剩下了证实。
迅速的,君墨白从着华素的话语里,得到了关于南凉的信息,从而分析出了一个名字……华素惊诧一下,不过很快笑的自得满满,承认了下来。
“不错,正是君长卿!没想到,你连他也能猜出来,真是让人吃惊……”
华素不怀好意的笑着,瞧着白裳染血的君墨白,眸里是快意达成的笑意。
与此同时,藏在机关里面的连城,心头阵阵的发凉,整个人颤抖着蜷缩下来……微是闭了眸,回想着记忆里,那个温润如玉的男子,那个被父亲与爷爷,一度拥立为太子的男子。
后来,那个变了心,有了欲。望的男子。
怎么可能是他?怎么可能是君长卿!
与此同时,外面华素的声音,已是款款的流淌进来,带着报复的恨意……周围满是沉默,只留下她的声音,透着疯狂,一字字的道出。
君墨白清楚,拿捏到了华素的心理。
故而,引得原就病态的华素,道出了一系列的真相。
只是,一直追寻的真相,偏是最是伤人,无情残酷。
在着当年,华素被着君墨白折磨,关入了京城一处宅院,派人看守,让她不得好过……她装疯,偏过了看守人的同时,以着身上藏着的蛊毒,控制住了局势。
之后,秘密的联系,留在东陵的宫人,让其快马加鞭,回到了东陵,向着姚淑珍汇报了所有……很快,姚淑珍便是派了死士过来,用以听从华素命令,帮助她报复。
她一边装疯,一边混入宫里,将着蛊毒下在了君龙泽身上,而后与着君长卿联系……君长卿一心追逐皇位,加上君墨白是他最大的敌人,她承诺控制住君龙泽,下旨将着皇位继承与君长卿。
君墨白是因着上官连城,才这样的毁了她。
她自是让他,尝到最痛的痛苦,方法自是让上官连城死去,让他痛不欲生……可偏偏,她恨着君墨白,也恨极上官连城,不仅要让她死,更让她死的绝望痛苦。
因而,她联系上纳兰婉兮,突然在君墨白身边的男子。
那时,她自是清楚,
君墨白的蛊毒,无药可解情况下,过了将近三十年,早该发作死亡……他失去了光明,她得到了这一点,同时也得到,他打算以死相搏,换得一线生机。
那一夜,君墨白已是昏迷多日。
她终是等来机会,让着纳兰婉兮前去相府,引来连城进到宫里……君墨白不在宫里,寝宫自是没人在,她早已派了人插在侍卫里面,将着上官连城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