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有舍有得,这点牺牲,她心甘情愿。
叉子戳了半个小番茄,她送进嘴里,细吞慢嚼后才咽进肚中,她说:“我父亲和我说沈家的儿子时,我完全没想到会是你,”她上下打量着他,笑问:“沈大少爷也需要相亲?”
沈朝说:“相亲是假,想见你是真的。”
赵凌玥说:“看来沈大少爷在国外专修油嘴滑舌课程了,我要是你老师,肯定不让你毕业。”
沈朝低笑一声:“是我没学到家,我道歉。论起行家确实不如师妹,年满十八就能写出惊天地泣鬼神的情书,多少男人为师妹竞折腰。”
赵凌玥听他提起这个,懒懒地瞥了他一眼。
“多少年了?还记着呢。”
沈朝说:“你给我的情书,我不可能忘记。”
“……哦对!我想起来了。”
糖糖打了个响指,又说道:“凌玥是写过情书的!凌玥可擅长写这个了,写出来的东西情真意切,满腔爱意,我看了都忍不住甘拜下风,恨不得立刻就答应她的表白!当时凌玥还刚入学不久,念大一……”
糖糖在努力地回忆,目光不经意地看了眼席嘉树,发现他听得无比认真。
与最开始接受采访的少年有了一丝丝的不一样。
她不动声色地看在眼里。
“不过情书确实是凌玥写的,但不是给自己写的。我们当时还有个舍友叫茜茜,喜欢大四的一个师兄。沈师兄是我们学校的校草,许多女生都给他写过情书。茜茜默默地喜欢沈师兄,想写情书表白,然而除了我喜欢你四个字之外就什么都想不出来,后来凌玥看不下去了便主动替她写了。”
话锋一转,糖糖又问:“说起这个,不知道你对新赛季的新选曲有什么想法吗?比如风格之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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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汉不提当年勇。”赵凌玥说。
沈朝笑道:“你的字迹我第一眼就认出来了,我们多少年的交情,你真以为我记不住你的字迹和说话的语气?”
赵凌玥很无奈。
每次与沈朝一吃饭,他必定要提一提当年的糗事。
沈朝大她三岁,打小就和她住在同一个小区里。说来也是缘分,不管他们赵家怎么搬家,总能神奇地和沈家再次在同一个小区相遇。小时候两家走得近,关系颇为亲密。直到后来沈朝大学毕业出国读研了,赵父也忙着生意,两家关系才渐渐淡下来。
再后来,赵凌玥不小心丢了手机和电话卡,也懒得找回重新办了个,从此便与沈朝失去了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