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搭车跑去医院,直奔科室,问了病房,颜扉敲了门。
里面没动静。
颜扉直接把门拧开了。
单间病房,窗帘拉着,房间里隐晦一片,浓重的消毒水味道刺鼻,沈素玉神情木讷靠在病床上,手臂上挂着吊针,额角还青了一块,一双眼眸呆呆看着对面的墙,也没见来人,仿佛一夜之间憔悴了十岁。
“玉姐……”颜扉低低喊了一声,心里不是滋味,她自小认识沈素玉,从没见过她这样低落的时候,沈素玉在她眼里永远都是那个趾高气昂,浑身自信的女人。现在的模样让人一瞬陌生极了。
沈素玉没回话,呆呆坐在床头,这房子里安静的只剩吊瓶的药滴答个没完。
颜扉吸了口气,缓缓吐出来,挪动步子慢慢坐在她床边,怕她冬季挂针胳膊凉,帮她把被子往上拉一些,微微皱了眉头小声道:“玉姐,你感觉好点了吗?”
沈素玉这才闭了眼睛,五官愁苦的皱在一起,跟她摇摇头,却还是不说话。
颜扉叹口气,淡淡道:“是果子给我打电话,让我来看你。”
她提了孩子,沈素玉才睁开眼睛,一脸焦急的用一只手拉住她道:“啊,我女儿怎么样了!”
“小心针!玉姐你冷静一点……”颜扉惊的看她的手,沈素玉手掌死死拽着她胳膊,抓的人生疼,着急的眼睛里都是泪水道:“你告诉我,她怎么样了……”
颜扉掰开她的手,抱歉道:“她应该跟爷奶在一块,是偷偷给我打的电话,她没事儿,只是很担心你……”顿了顿口袋里掏出手绢给沈素玉擦眼泪道:“玉姐你别急,这些都是暂时的,你好好养病,等你好了,总有办法见女儿。不管怎么说,你都是她妈妈,这总是改不了的……你先好好的啊……”
沈素玉听着她的话,面如死灰,靠在枕头上,眼泪水宛如决堤般,哭红了面庞,摇着头,抽气道:“孩子是我的……我什么都没有……我只有苏果,她是我辛辛苦苦怀胎生下来的,他怎么能带走她……”
颜扉实在也看不下去了,低低开口道:“她是你的,玉姐,苏果是你的,谁都带不走,你别难过,等这两天针挂完了,我陪你去找她。”
眼前眼泪模糊一片,听见颜扉的声音,沈素玉仿佛终于认清旁边的人是谁一般,这才抬头细细看了颜扉一眼,满脸泪痕突然自嘲的笑了一笑,笑容透着悲苦与无奈,极度的不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