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他甚至记不得自己和宫一航说了些什么,便感觉到熟悉的薄荷气味包围了自己。
随后,他被按在椅子上,腺体被尖牙刺破。
疼是真的疼,可疼痛之后的爽快,让他忍不住浑身战栗。
池默最后地记忆是听见了车门被人敲响,可来人在没有得到回应之后又很快离开。
池默无意识地伸手在空中胡乱抓着,他张开嘴呼吸,却被猛地捂住了嘴。
要死了。池默想。
可死在宫一航手里,好像也是件不错的事。
……
……
等池默暂时恢复神智的时候,他俩还在保姆车内。
眼睛适应了黑暗,隐隐约约能看见一些,可也只是隐隐约约,甚至连宫一航的脸,都不是特别清晰。
“到底怎么回事儿?”宫一航沉着嗓子问他。
池默抬起手掌在眉心骨揉了揉,脑子里乱作一团。
怎么回事?他也不知道。所以他只能无力地摇摇头,给不出一个明确的答案。
宫一航的气压很低,没过两秒,他又再次开了口。
“你发热期不是才过去没多久吗?这么频繁,是不是要去医院检查一下?”
池默不可置信地抬起头来看向宫一航,随后,他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腺体,除了痛之外,他还感觉到隐隐的跳动。
“我不能给你注入太多信息素,否则你的身体受不了,不过好歹是压下来了。”
确实,也太奇怪了。
池默紧紧地咬住嘴唇迫使自己保持清醒,拼命回忆着是不是被人做了什么手脚。
今天一日三餐都在剧组吃的,盒饭由工作人员发放,挨着顺序拿,哪怕是放了药,可又怎么确保能被他随机领到呢?
不可能随机领到的,只能是被专门送到手中。
突然,池默的脑海里闪过一道白光。
他想起早上宗林给自己递了一杯黑咖啡,可是……那毕竟是早上,没理由到了半夜才发作吧。
宫一航已经从池默的神色中看出了他有些眉目。
“在想什么?”
池默瞥了他一眼,差点儿把自己的猜测脱口而出,却又觉得毫无证据就冤枉别人也不太道德。于是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摇了摇头。
宫一航眉头皱得更深,池默还是很难受的模样,额头上依旧挂着些冷汗,好像怎么擦也擦不完。
“算了。先回酒店再说。”
宫一航在池默的脸上轻轻地揉了揉,一边说着,一边摸出电话给阿乐拨了过去。
保姆车内还是有很重的信息素气味,任人一闻,就知道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阿乐,你问司机拿钥匙,自己到保姆车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