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夜紫虽然武功不如秦此辞,但这句话还是能听见的。
金夜紫瞬间就对秦此辞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此辞,新年快乐!”
完全没有刚刚的沮丧。
秦此辞浅笑:“好了,休息吧。”
金夜紫连连点头,马上关上门,钻进被子,闭眼睡觉。
整个过程没有迟疑,行云流水。
屋外的秦此辞的笑逐渐淡了,直至消失。
他看向夜空,眼神晦暗不明。
屋顶的凤河清和秦莜柠是另一种气氛。
凤河清抱着自己老婆:“柠儿,你什么时候能回京城来啊?”
秦莜柠眯眼靠在凤河清胸前:“再过一段时间罢,毕竟扬州的事儿挺麻烦的。”
凤河清嘴角浅笑:“反正我也没什么事,想你了我就去扬州找你!”
秦莜柠扬起嘴角:“好啊,要是可以,我也在得空的时候去京城找你!”
凤河清紧紧抱住秦莜柠,生怕她说不:“说好了,不许反悔!”
秦莜柠笑眯眯的:“嗯,不反悔!”
夜深后,整座冀州城都慢慢睡着了。
无论是家人还是游子。
宗元九年一月初一。
凤河清和秦莜柠逛年庙,乐不思蜀。
秦此辞和金夜紫在家,看医书的看医书,练武的练武。
无比和谐。
初二。
凤河清和秦莜柠在家去,准备做一顿大餐,忙活又充实。
秦此辞和金夜紫逛年庙,缺什么了买什么。
无比和谐。
初三。
皇帝的手谕下来了,要凤河清立即赶回京城。
同时,扬州主簿时愿的信也来了,表明要是两天之内见不到秦知州就罢工。
凤河清和秦莜柠对视一眼,然后就笑了。
凤河清:“这下好了,谁也别送谁了,快马加鞭赶回去就够了!”
秦莜柠:“阿清,我会好好想你的!”
两个大忙人和秦此辞、金夜紫匆匆告别,就离开了。
金夜紫:“这两个人来去匆匆的。”
秦此辞:“没办法。人在官场,总是身不由己的。”
金夜紫:“所以我选择了离开麻烦。”
秦此辞:“闲云野鹤,朝堂困不住你。”
金夜紫:“那是自然!”
听到夸奖,金夜紫的小尾巴又翘起来了。
秦此辞笑笑,没有说话。
结果说好的有空见面都被无穷无尽的杂务磨干了!
秦莜柠在扬州待了近一年,才大概了解扬州吏治的黑暗和腐败。
也亏得前些年一直在打仗,百姓没什么怨言。
可江湖门派林立,扰乱社会治安;再加上幽王勾结前任知州,蒙蔽圣上,胡作非为,这扬州早已是乌烟瘴气!
在扬州,秦莜柠见过奢豪华贵的雕梁画栋,也见过家徒四壁的破旧宅院;见过腰缠万贯的富人,也见过瘦骨嶙峋的穷人。
上层人什么也不做就吃穿不愁,粮仓溢满,多得能等粮食发臭腐烂;下层人吃不饱穿不暖,为了一点儿果腹之物,甚至要付出生命的代价!
秦莜柠和时愿明察暗访半年,就再也没有心思继续原来计划。
秦莜柠义愤填膺:“在这么下去,扬州迟早要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