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你怎么来了?不是在家陪……啊!怎么全身湿答答的,你掉进水沟里了吗?”听到拍门声,魏青枫拉开门一看,居然是卫擎风,她先是感到讶异,他家有客人他怎么还过来,而后才发现他一身都是湿的,呼呼的风一吹还打了个冷颤。
卫擎风不发一语,任由她拉着进屋。
一到屋内,灯光一照,魏青枫这才瞧见他额头肿了一大片,红得有些瘀紫。“撞到头了?”
“痛。”她伸手一摸,他痛得一缩。
“怎么弄的?”她拿出医疗箱,在瘀血部分轻轻抹上药膏。
“自己撞的。”卫擎风没有隐瞒,目光定定的瞅着她。
“撞得太轻了,下次撞用力些,把头撞破了便一了百了,没有烦恼的傻子是世上最快乐的人。”
“以后不撞了,青枫不要生气。”他拉着她的手,很害怕她再也不理他,当他是有病的人。
“我不生气,身体是你的,你要如何伤害它是你的事,别人的担心和心疼你不用在意,反正与你无关。”
魏青枫感觉得出来他的心里有伤,但他不能用自残来宣泄,这样只会让关心他的人心痛。
卫擎风倏地抱住她,抱得很紧很紧,唯恐一松手她就会消失不见。“青枫不要难过,我知道错了,我不会再犯。”
“要跟我说说发生什么事吗?”她希望能诱导他解开心结,若是心中的结解不开,心病永远不会好,将会成为伴随他一生的恶梦。
他沉默不语,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沉闷的气流。
魏青枫也不想勉强他,过了一会儿道:“没关系,等你想说的时候再说,我随时都在,现在先把你的湿衣服脱下来,趁我哥还没回来,我偷几件他的衣服给你换。”要是感冒就糟了。
听到她那一句“我随时都在”,卫擎风顿时有种找到家的安心感,他内心的阴霾散去,只觉得温暖又温“妹呀,我买便当回来了,有你爱吃的鳗鱼便当……吓!你这小子怎么阴魂不散的,先说好喔,我不知道你要来,所以没买你的便当。”魏青崧很小气的举高装便当的环保袋,让他看便当只有两个,没他的分。
“我来煮饭,青枫会饿。”他们今天钓了鱼,能做糟香滑鱼块、炸鱼条、青豆焖海鲡。
“那你干么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我买好晚餐的时候来,你故意玩我,是不是?!”火气不小的魏青崧正说着话时,一只嫩白小手往他肩上一拍,因为力道很轻,他当是自己太敏感,没有多加在意。
“青枫还没吃饭。”卫擎风的意思是说这个时间点刚刚好。
“你是说我太慢了吗?”魏青崧感觉到有人往他肩上一拍,这次力道重了些,让他不得不回头喊道:“拍什么拍,没见到我在教训人……呵呵呵……妹呀,哥刚才不晓得是你,骂错人了。”
“等等,把你的脸转过来我瞧瞧。”她要是没看错的话,那个部位的色彩很丰富。
“没……没什么,不就檫破皮吗,我和白猴对打,不小心出手重了……啊!你轻一点,想谋杀亲兄好独占家产呀!”天哪!她还故意往伤口上按,雪上加霜。
“哥,你当我医学院白念了是吧,我在美国的验伤科待过三个月,你眼角上方的瘀青是枪托之类造成的凹痕,破了的嘴角应该是刀尖划过挑破的,还有——”事情不单纯。
“好啦,监识小组,你别再念了,我老实说了,我刚刚去买便当时刚好遇到有人喊抓扒手,基于守望相助我便帮着追,谁知对方有枪有刀还有同伙,我就不小心受伤了。”
真相是他们四剑士藉由BBS乡民的即时通报,知晓有不明数名外籍人士来到,正在打听姓卫的人家,他们立即前往查探,两帮人马在镇外打了起来,各有负伤。
那些人是来找法杖的,但无故被打了一顿,想必会有所顾虑,毕竟引起国际注意对他们相当不利,因为他们每一个都在各国的通缉名单上。
他想,若是他不在,这些人直接找上妹妹,后果不堪设想。
“真的?”
魏青崧的表情很真诚,眼睛眨也不眨一下。“真的。”
知兄莫若妹,但魏青枫也很好心的不拆穿他的谎言。“你的伤要上药,还有,阿擎的衣服湿了,跟你借一套来替换。”说完,她先带着卫擎风到哥哥的房间换衣服,接着才踅回客厅替哥哥擦药。
“你们打水战……喔……你当我这是假皮呀,这么用力!”是她自个想歪的,怎么拿他出气,打水战有这么多种,砸水球、互相泼水都算,又不一定是鸳鸯戏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