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成子睿冰冰冷冷的声音让俞文意的后颈生出几分凉意,他略有不安的抬头看了一眼,顿时惊在了原地。
自成子睿被关入天牢之后,这还是俞文意第一次见他。以往意气风发的七王爷瘦了许多,脸上虽然带着大病初愈的疲惫,但是那双眼睛,却比以前要更加令人生寒,叫人畏惧。
“最近俞老夫人身体如何?”
俞文意心里咯噔一下,没摸透成子睿的意思。“祖母亦是大病初愈,正在休养调料。”
末了又连声叩谢,添了一句:“多谢王爷关心。”
成子睿似笑非笑,一双冷沉又阴鸷的眼眸紧紧盯着俞文意。“知道本王为何要将你留在最后么?”
“臣不知。”
只听一声冷笑,接着又是座椅与地面摩擦移动的刺耳声,下一刻,成子睿就已经走到了他的跟前来。
“在本王进天牢这段时间里,多少人都已经跳到了太子那一边。俞府,为何不一起跟了太子?”
俞文意连声撇清关系。“俞府既是跟了王爷,那就只能是王爷的人,只能为王爷办事。那种墙头草的行为,臣与祖母都觉得十分羞愧,自然不会去做。”
“羞愧?”成子睿又冷声笑了起来。“你们俞府打的什么主意,以为本王真的看不懂么?明着是帮本王做事,背着,又想着要巴结太子巴结皇后。”
被人戳中了俞老夫人的阴谋心计,俞文意脸上是一派惊恐。
俞文意心一惊,“王爷明察,臣等对王爷绝无二心。”
“绝无二心?”成子睿悠然的走到另外一边去,“那是最好了。”
俞文意狠狠舒了一口气,心头的大石却还高高吊在心口上。他小心的看着成子睿的脸色,生怕自己随便一句话就会丢了官途丢了性命。
“童玉青在哪里?”
“谁?”俞文意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见他不悦的神色,心里咯噔一下。“童玉青她跟俞府早就没关系了,这……臣还真的不知道她在哪儿。”
成子睿顿住脚步,声音比之前要更加幽冷一些。“最近俞翀可有什么动静?”
俞文意困惑不已,他担心的是俞家巴结太子的事情,但是现在看来,成子睿倒是更加关心小院儿的那个两个主子。
他将近几日俞翀的所有动向都说了一遍,成子睿抿唇不语,可眼中怒带的冰冷已经说明了一切。
“他原本不是残废么?怎么这么多年的残废,说站起来就站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