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一起吧,我还有很多内功心法没学完呢。”迎风及时开口,阻止了南天杨的发作。
“哥,我们现在就走吧。”迎风回身自然挽住南天杨的胳膊,飘然而至的女儿香,让南天杨心扉微微一颤,他唇边弯起好看的弧度,抬手,自然的揽住迎风肩头。
只是,那大手刚刚落下,便被严子墨很不客气的挥开。
“她是你妹妹,不是你情人,你想乱一伦?”严子墨眼含揶揄的开口。
南天杨身子一颤,蓦然一怔,却是呆愣在那里说不出一句话来。他刚刚鼓起的勇气,被严子墨一句话,便打击的毫无还手之力。
他蓦然发觉,他竟是一步一步的踏进自己布好的局里,他看着身旁的少女,日光之下,她微眯着卷翘的睫毛,将寒洌如霜的眼神很好的隐藏起来,面容之上,是无邪娇媚,还有一分诱惑人心的慵懒随意,阳光穿过她的发间,那细腻的肌肤几乎是透明的,让他,忍不住想要去触碰。
可是,在这青天白日之下,他却不能那么做,一如千年后,不能一般……
严子墨耻笑一声,伸开手臂将迎风从南天杨怀中拽了出来。
“师傅以后除了教你功夫,还应该教你点礼义廉耻,不是吗?”他唇角含着冰冷的笑意,那冷峻的容颜慢慢逼近迎风。
他的身影在瞬间如寒冰碎玉一般冻结人心,眸中幽蓝之光一闪而过,他的周身升腾起一股如鬼魅一般的幽冥气息。他身体投射下来的阴影,如万古悲凉,仿佛这幽幽天地间,只容得下一个他,茕茕孑立。
“今天的事情我可以算了,但是你记住,这是你最后一次利用我,若有下次,我定要你从这个东璃国消失。”他的声音很淡很轻,就好像耳语一样,可那语气,却让迎风身子微微一寒,能将这般轻飘飘的话音说出如此杀伐凝重的感觉来,普天之下,只有他严子墨了。
刚刚,他在瞬间化身成魔,用他最魔鬼的一面警告着迎风。
他可以纵容她的底线,只有这一次。
严子墨说完,慢慢松开迎风,唇边的那抹笑意,依旧没有失去先前的冷残邪妄。迎风在他嗜红的眼神中,轻轻点了点头。
他是魔,是吗?那她就是天山上千年不化的冰雪,纵你魔道千年,始终,看不穿我那冰雪覆盖下的容颜。
……
南天杨的视线定在迎风身上,许久,那闪烁的璀璨渐渐隐退,是一丝,难言的哀伤。
十五年啊,难道,他还要继续等下去?他本生就豪门之中,即使命运多舛连连,也从不屈服放弃,只因十岁那年,见到了她包裹在瘦弱身躯下的巨大能量。
属于少年的那一吻,让他的心起了涟漪,久久不散,从此,他眼中便只容得下一个她了。
每每被她掀翻了轮椅,却为先前一刻能跟她拥有的接触而欣喜若狂。他在那个豪门是个一无是处的瘫子,他每日看到的便是母亲眼中的怨恨和不甘,还有父亲变态的发泄与凌虐。
唯独在看迎风的眼神时,她的深幽宁静,忽的就将他吸了进去,心甘情愿的坠入其中。
长路漫漫,此去西域路途遥远,南天杨只希望,当他们从西域回来后,他跟迎风之间会有一个跨进。
……
……
荡剑门掌门阁
“临风谁更飘香屑,
醉拍阑干情味切。”
朗朗声音,诉不尽心中肝肠纠缠的情殇。
乐嘉言执起手中的酒壶,猛烈地灌入那辛辣刺激的烈酒,每一口,都灼烧着他的心底,激燃痛苦与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