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山欣慰,“阿遇真是长大了,以前说多少话他都未必理的,现在还能听江先生说笑话……”
说到最后,心里头也是老泪纵横,但明面上却还是笑着的,“杜先生上回还同我讲了,说阿遇快好了,我还不大信的,如今看来,真是有希望了。”
老马也岔了话,看着后视镜里的江生说,“上回我也听芳姐讲了,说阿遇同江先生投缘,从前请了那么多老师,医生,没一个能同阿遇搭上话的,只江先生独一个。”
江生的语气低沉,“我知道,阿遇的病我会让他好起来的。”
福山跟了杜遇多年,知道杜遇的病是心理病,得靠人疏导,杜先生做不到,就更别提他们这几个老仆了。
可是现在出了一个江生,杜遇待他怎么样,杜家的人都能看出来。
可以说,整个杜家,知道病情的人,都把希望寄托在了江生身上。
为了杜遇,整个杜家都操碎了心。
有江生这一句话,知道他是真心待杜遇,福山真是放大了心了。
福山心头热泪盈眶,“好好,江先生,有您这句话,我福山以后就是死了,见到了大少爷也有交代了。”
老马看了他一眼道,“你这是说得什么话,人活一日就盼着一日,哪有盼死的,就是大少爷,在天上也看得真真切切的,哪里要等你去交代。”
福山被老马这一点,也知道自己把话说重了,气氛也弄得沉重了,赶忙道,“江先生,实在不好意思,您看我,我这话您可别在意,我是年纪大了,人也糊涂了。”
江生淡淡道,“没事,不用在意,你的意思我明白。”
福山道,“哎,那就好。”
杜遇已经笑完了,颇有点轻松自在的枕着江生的肩膀。
江生低头看他,“猫儿笑完了?”
是一句调侃话,闹杜遇玩,只是现在不同以前了,杜遇能听懂一些,笑着点头。
江生笑笑,看他单纯的样子,闹他玩,“你真知道猫是什么样的?”
杜遇点了点头。
他怎么会没见过猫呢,小时候杜家还养过两条白猫呢。
他可喜欢了,只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不见了。
江生好心情的问他,“什么样的?”
杜遇想了想,学着那猫在家里时的样子,脑袋蹭了蹭江生的胳膊,轻声细语的道,“喵呜~”
叫得一声“喵呜”真是能把人融化了。
江生笑了笑,点点头,“嗯,学得不错,不过,我今天要告诉你的猫不一样。”
杜遇天真的眼看着他,等着他告诉他,那是一只什么猫。
也许是因为恋爱真的会把人变得幼稚,也或许是为了喜欢的人,做什么都觉得无所谓了。
江生难得的扮了回傻,表情微微狰狞,右手五指曲着,做了个“抓人”的样子,喊道,“小猫要咬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