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生起身出去开了门。
芳妈笑笑,“薛老师来了,杜先生叫我上来叫你,说是要叫你同薛老师谈谈学钢琴的事。”
“知道了。”
关好了门,江生坐在床边准备换衣服。
杜遇的睡衣没换,这一会儿不算太晚,才七点多,因为是周末,没什么事,所以芳妈和福山都没有上来叫杜遇起床。
杜遇就坐在江生床边看着他脱掉衣服,又换了衣服。
江生忽略了他的目光,换好了之后,就准备下去了。
杜遇下意识的想跟上他,“去哪……”
他的声音轻轻的。
江生已经把那份杂念按耐了下去,但因为对自己昨晚做得那个梦感到羞愧,面对杜遇,总是不如之前那样自然了。
尽管他佯装得很自然,“我下去一趟,阿遇要是困就再睡一会儿。”
“阿遇也要去……”
他说着就要跟江生走。
要是平常,江生当然不介意这样。
可是,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起,已经不把杜遇看作是一个孩子了。
昨晚的那个梦,那些旖旎的片段,一次又一次的在脑海里浮现。
他真的很想就把那场梦,当作和平时里做过的任何一场梦一样,做完就忘了。
可是那个梦,它太特别了。
他真的觉得自己最近是不是太累了,或是因为很久没交过女朋友,近来又和杜遇走得太近,所以导致他精神错乱了。
他没想过是因为别的,或者说他不敢深究。
只把这些难以解释的心思归咎为,他太累了。
“你在阁楼里玩一会儿,我等会儿说完话就过来。”
他找了一个暂时让他逃避的借口。
杜遇却不肯听他的,又固执了起来,眉头微蹙的看着他,“要去……”
江生很想继续坚持,但看见杜遇固执的看着他,只好叹了口气说,“去把衣服换了。”
其实这些简单的衣食住行,杜遇自己都会的。
只是芳妈过于溺爱的他,不愿意叫他为这些琐事烦神,所以喜欢亲力亲为。
床角有芳妈前一天放好的衣服,是预备着第二天穿的。
江生进去把衣服抖开,“把衣服脱了。”
于是杜遇慢慢吞吞的解着纽扣。
他虽然会,但做得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