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鬼师抿抿唇,安静地等待了三十秒,他知道这兄弟俩几百年没见过了,但法器镜子的时间有限,言行善和厉南不打招呼忽然来找他,再联系上个月言家提及到的厉鬼郑高秋,他知道这一次必然有重要的事要与他联系。
“善,言厉氏,”三十秒的时间一到,言慎之立刻毫不留情地推开白无常,“唤我何事?”
言行善立即抢着将自己知道的全部信息说了一遍,简直就像是陶泉附体一般,厉南跟着在后面补充,不过一分钟,言慎之也了解了事情的始末。
“松……”他念出了松君的单名,语气中充满了怀念和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倏尔,他浅淡地笑了笑,这抹笑意转瞬即逝,下一秒他又成为那内敛自持的鬼师大人,“明白了……我也猜不透这陈氏用的何种法门,或许确实只有鬼仙可以知晓其中具体。
我可以入凡去找他求助,但我需要一具载体,也就是我需要附在一个人的身上。”
“我可以。”厉南脱口而出,但言慎之立刻摇了摇头,“不,你不可以,这个人需要与我有血缘关系,无论多稀薄。”
话音刚落,所有人和鬼的视线都落在了言行善的身上——除了黑白无常,这两只鬼眼中只有彼此,而且悄悄地在镜中的角落里无声地用口型交流起来。
言行善:“……”
言行善壮士扼腕般的撩起袖子,“鬼师大人,你就来吧,为了救回弟弟,无论是损失阳寿还是精血,我都无所谓。”
“这倒没有……”言鬼师抬起手,五指指腹点在镜面上,“你且将掌心覆来。”
言行善毫不犹豫地抬手与言鬼师的掌心覆合,下一秒,他猛地向后一退,整个人全身剧烈震颤,法器镜子也提前失去灵气支撑掉落到地面。
“唔……”言行善扶住身后的椅背,在抬起头时,面上已然是言慎之鬼师才会有的淡然深情。
旁观一切的风狸眼睛瞪得像铜铃,“这就搞定了?附身了?这么简单?……那好像我被袭击也不算太蠢……根本防不胜防……”
“小兽,你就是蠢。”言鬼师毫不留情地指出,“即便有那束缚环在,陈氏想要附身你也需要许久的准备时间,而你竟然一无所察。你还如此年幼,有长者主动愿意教习你,你却冥顽不灵,该罚。”
“……”风狸羞愧地躲到了厉南的身后,厉南抱起它揉了揉脑袋,说:“鬼师大人,当务之急还是先找到松君,请问你有什么办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