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厉南笑起来,他忽地想起什么,转身走到言行宴身边取过被他玩腻了的拍立得,对着黑无常咔嚓一声,粉嫩的hellokitty嗡嗡地吐出了照片,风狸脖子伸得老长,哇一声道:“拍得到诶!”
随意拍的照片中,黑无常的侧脸曲线宛如鬼斧神工,鼻梁挺直,帅得厉南都暗叹这张脸女娲要捏出来也得费不少功夫。
“你在做什么?”黑无常握住了自己挂在胸前的镰刀吊饰,有即将作出攻击姿势的前兆,言行宴也随即绷紧了肌肉,警惕地看向黑无常的手。
厉南则嗯了一声,问房间里的其他人:“先前我们婚礼上的瓜果都是怎么送到地府的?”
“烧过去的。”言行宴解释道:“就和清明给故人烧纸钱一个道理,但是现在活人都有钱,纸钱成打成打地烧,这也就导致地府通货膨胀太过严重,纸钱都不值钱了。”
话毕,言行宴非常有默契地从口袋里掏出一支打火机,“我知道你要做什么了。”
“为什么是打火机,难道不应该是引火符吗?你这天师当的真是一点天师的感觉都没有。”厉南将印有黑无常的照片递过去,却听见言行宴嗤笑一声,从打火机里点燃了幽蓝色的火焰,“傻了吧,现在天师都用液体的冥火燃油。”
黑无常隐约意识到什么,他慢慢地松开握住镰刀的手,有些惊讶地看着手掌大的照片一点一点地被摇曳的火苗吞噬。
白无常似乎立即就收到了厉南和言行宴带去的礼物,厉南从黑无常倏尔温和的眉眼中间感受到了远在地府的白无常的欢喜。
忽然,黑无常抬起眼,很认真地说:“谢谢你言厉氏,小白很喜欢,虽然我没办法看见小白现在的模样,但能听见小白这么开心,我也很满足了。”
这话说得厉南十分汗颜,表面是我无欲无求,把字拆开揉碎了却都是:不嘛不嘛,你们快想办法,我也想看看白无常现在的模样。
厉南只得赶紧安抚道:“我有时间想想办法……”
果不其然,黑无常闻言后神色又是一缓,薄唇边竟然还隐隐勾出个笑来,“这个给你。”他在掌心中化出一把小巧的纯黑镰刀,“有事找我就用血唤醒它。”
“……”厉南惊了,仅仅是烧个照片而已,举手之劳,几百年过去了都没有人想到过为黑白无常这么干一回吗?看黑无常这么慎重的样子,信物都交了出来,白无常得是多开心啊,长舌头都得甩飞了吧?
“谢谢你。”厉南接过这把镰刀,“如果你能叫我厉南而不是言历氏的话。”
“为何?”黑无常很费解地皱眉,“你嫁与了言行宴,自是言家的少公子,当随夫姓。”
厉南说不过这黑憨憨,捂着发痛的额头问:“到底有什么正事?”
一分钟后,厉南捧着牛奶,言行宴、风狸一人一兽各持一根雪糕,黑无常则是两三血盆大口解决了他的那盒冰淇淋,然后压低声音解释起自己的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