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猛地揪住自己的衣摆:“王爷知道你……他没有生气?”
薛冷玉笑道:“娘娘,您真的不必担心。那晚的事情虽是几经波折,不过现在已经什么都过去了。娘娘即是不知道我的过往,不知不罪,又何来迁怒娘娘一说。倒是娘娘一片苦心,王爷心里应该有数。”
这话若是别人来说,王妃可能还会心存不安。可是如今她对薛冷玉,便感觉可以全心托付一般。所以想想,也就罢了。再想想,不禁皱了眉:“冷玉,你只是对王爷道出往事,王爷便许你离府?”
以王妃对李沐的了解,他可不是这样一个人。看薛冷玉的态度,那也该是抵死不从的,可越是这样,李沐该越是不放才对。
薛冷玉犹豫了一下,不禁低头道:“娘娘,冷玉还有一事相求。若是娘娘能够应允,娘娘以后诸事,只要冷玉能力所及,绝无推辞。”
见薛冷玉的神色一下子认真起来,王妃也不禁正了颜色:“什么事情,你但说无妨,先看看我能否做到,再回答你。”
薛冷玉抬起头看王府,平静道:“我助娘娘与王爷和好,之后,我希望娘娘在能力所及范围内,告诉我一些殊离的情形。”
“殊离?”王妃心中顿时恍然:“你和殊离……难怪王爷准你离府。”
这下王妃是彻底的放心了,殊离跟李沐多少年的生死之交,虽是主仆却似兄弟,要说薛冷玉是殊离看上的人,那么李沐却是不会为了自己一时之气而强逼。
孰重孰轻,李沐还是能分的出的。
薛冷玉一笑:“殊离昨日来找我,说是有任务要出门,也不愿意告诉我是为什么。我知他是怕我担心,也没多问,可是心里毕竟牵挂。所以娘娘若是方便,不知能不能帮我打探一下。”
王妃微微皱了眉:“冷玉,不是我不帮你,你也知道,这王府里,男人们的事情,我们是不能问的。”
殊离去做的事情,相来和政局有关,我便是和王爷和好了,也不好询问。”
薛冷玉心里微微失望,脸上却是一笑:“娘娘为难那就罢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娘娘的事情,我还是会尽心的,娘娘尽管放心。”
王妃同为女人,何尝不知牵挂思念之苦,只是这样事情实在心里没底也不敢乱答应,只能安慰道:“冷玉,殊离是王爷左膀右臂,王爷待他,兴许比待我们还好些,你也不必担心。”
薛冷玉知王妃对政事一无所知,多说也是无益,便只能跟着一笑:“娘娘说的是。”
也许薛冷玉的笑容,还是有些落寞,王妃不禁道:“冷玉,你也不必难过。其实……你找了殊离这样的男人,已经是很幸运了。”
薛冷玉心里道那是自然,姑娘我挑的男人,哪能有错的。嘴上却是谦虚:“娘娘才是好命,能遇上王爷作为良人。”
王妃苦笑一声:“冷玉,你不是外人,我也不说见外话。殊离我虽然不熟,可是我却知道,那冷面冷心的男人,天下间又有几个女子能入他眼,只怕他一旦爱上,便是再无更改。
在某种意义上来说,能被殊离喜爱,比能被李沐喜爱,更要难得。
薛冷玉心中一暖,终究是从内心笑了出来,虽不说话,却是默认。
王妃看了,心里不禁稍稍一丝酸楚。在荣华富贵和一人相守之间选择,谁更幸运,又有谁能说的清楚。
她渐渐的不知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可是她却看的明白,薛冷玉想要的,便是一人相守,不离不弃。如今,她已经得到了。
这话题聊得沉重,王妃伸手在自己脸上按了按:“冷玉,你是不是该做些面膜,给蝶妃送去了?”
薛冷玉也便就势道:“娘娘,这面膜自是我来调,可是送去,却要娘娘的人送去。越是娘娘身边的人越好,比如说,梅儿或者兰儿。”
梅儿嘴角一撇,正想说自己不愿意去,王妃却道:“这也好,梅儿,一会便由你去。你仔细听冷玉叮嘱了,该怎么说话。”
“是。”梅儿不敢违王妃的意思,只得应了。
薛冷玉笑道:“也没有什么叮嘱的,只要记得,娘娘如今是去示好的,不论蝶妃什么态度,你便只忍着就是。”
梅儿面有难色:“娘娘,您也不是不知道,蝶妃那你……还有她那丫头,一个个都不是和气的人,如今见我们去示好,还不知道要嚣张得意成什么样子。”
“便是这样才好。”薛冷玉道:“这样王府里,最好搞定的不外乎两种人。”
“哦,哪两种人?”王妃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