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女子回来,薛冷玉不知道会不会为了自己吃醋。
虽然这些日子,心思不是在薛冷玉身上,便是在考虑战局,所以并
没有想其他的事情。不过巫平这人,能征善战和极其忠心之外,有些时
候确实是体贴的过了头。这在凉伊城中见到美女,寻了送给自己的事
特,指不定他真干的出来。
帐外,阳光纵烂,蓝天白云,如今这时辰,巳经很不早了。
前线捷报已径传遍,终于要结束战争,来往的士兵都面有喜色。
往侧面看去,能看见医帐附近仍聚集了一群流民等候每日的出诊。
薛冷玉有心想着要找机会再去见一见魏大夫,可是却苦无理由。低
头看了腰间挂着的荷包,不禁皱了皱眉。
殊离做事,一向是干净利落,极有分寸的。即便是因为展风颂看
管太严所以不便动手,可是这魏大夫,也实在觉得差了些什么。
可那暗号,却又实实在在是只一珠离和自己才知道的东西,难不
成,是有什么不方便给自己知道的计划。
薛冷玉心里不甚安稳,七上八下的乱想着,面上却不能露出一分。
随着展风颂用了中饭,再旁听了一场对凉伊日后统治改革之类,发了
一些今人侧目的惊人之言,不时的有快马来报的士兵,先是说巫将军
领兵,巳在三十里之外,又一时说楚王在途中用藏在身上的匕首自尽身
虽然又是一条人命,薛冷玉却因为并不认识所以没有一点感觉。
说话间,巫平的人马巳到了近处,展风颂亲自站在营前,迎接这些
大功之臣。
那最前方并行了两匹高头大马,分别坐着叶藏和另一个魁梧至极的
男子,也是一身的盔甲,手中提着柄雪亮长刀,那身量体型,只怕是比
叶藏壮上一圈不止。
薛冷玉看的暗暗的心惊,可是却觉得这巫平,才像是征战沙场的将
军。展风颂也好,叶藏也好,虽然也许脱了衣服那一身肌肉也不输
谁,可就外表而言,实在有些过于秀气了。特别是叶藏,做个军师还有
些感觉,担个将军的职位,却是有些少了煞气。
几个念头闪过,叶藏和巫平便已到了面前,看不见后面还有多少人
马,却是一齐的止了步子。两人飞身下了马,巫平快步走到展风颂面
并,单膝跪下,掷地呀声:“臣巫平邓见皇上,臣幸不辱皇命,巳将
叛军歼灭。叛臣展风扬,亦巳知罪自尽伏法。”
展风颂微微一笑,上去一步单手扶起巫平:“巫将军这一路,辛苦
巫平站起身来:“臣愿为皇上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展风颂的目光,越过巫平,遥遥看向一路排开的士兵:“大家辛苦
了,朕今晚摆酒设宴,为诸位将士接风。一醉方休。”
一时间,身后呼喊地动山摇。
“臣等,愿为皇上鞠躬尽瘁,死而后巳。”
展风颂转了脸,视线落在茫茫糙原,碧水蓝天。那俊秀面上,威
严如神。那淡淡一抹笑意,说不出的自信笃定。
这艰辛走了多少年的男子,终于如愿的稳坐在权利的顶端。再没
有人可以动摇。即使这中间付出了太多代价,得偿所愿,也总算是值得
震耳欲聋的欢呼声中,薛冷玉微抬了头看这本来便高上自己许多的
男人,只觉得说不出的迷茫,便是没有殊离,便是她从来不觉得自己低
人一等,可是这样高高在上的男子,是自己可以掌控的吗?
若是这敞开的心胸又添了这样一份感情,等到有朝一日失去时,
该是怎样的痛彻心廉。
低下头,看自己脚下。薛冷玉心中略有一点酸涩,便是她再不在
意,他再温柔平易,他们之间,终究是有着天与地的距离。那距离,他
可以靠近,也可以远离,而自己,却只是无能为力。
展风颂的视线,看向那茫茫糙原,心中涌起从未有过的豪迈激动,
深深吸一口气控制着情绪,向巫平等人道:“诸位将士一路辛苦,先行
休息,稍后尽兴。”
诸人又再谢了,展风颂径自转身回自己帐里,走了一步,春着薛冷
玉还呆呆的站在原地,以为她不习惯这样场面,竟是笑了笑,不避嫌
的去拉了她的手,拖着便一起往前走。
这一举动,在男女朋友之间是再正常不过的。可是在这大军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