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探出头看了眼四米余高的围墙,若有所思的歪头想着——正对着她窗户的一米多高处,赫然印着一团黑色。
她记得,今日早起可还是没有的。
果真应了青梅的那句,什么毛病。
好好的正门不走,非要爬什么墙。
不过他对自己感兴趣也是一个好的开端不是吗?
就是不知道这个兴趣是哪方面的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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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将迟拍了拍身上和手上的雪,回头看了一眼矗立在阳光下安安静静的瓦片屋。
他随手一招手,招来管家,“诶,我们整个府里的围墙都那么点高吗?”
管家不明所以,一低头,“是。”
“会不会太低了点?”
“啊?”管家这镇定了几十年的脸有一了秒钟的卡壳,“低吗?”
“啧,”宋将迟手一插口袋,“太低了,随便一翻就过来了,安全系数太低了,你这几天找工匠把围墙再砌高点。”
“.......”管家不敢说话,这元帅今天说话做事有点不对劲,他怀疑是有人下蛊了。
“元帅,这是四米高的墙,一般人没法翻进来。”
“胡说,我刚刚不就.......”宋将迟噤了声,挠了挠眉峰,“一个身形矫健的成年人想要翻起来还是轻松的。”
“.......”可是,元帅,咱这可是元帅府,谁闲着没事做敢来随便翻元帅府的墙?!
但作为一个尽忠职守跟随了宋家几十年的下人,听话是唯一的标准:“那依元帅看,围墙还需要再高多少?”
宋将迟比划了一下:“再加高五米吧。”
“.......”管家无语凝噎,那可真是连只鸟都飞不进来了。
宋将迟大概也觉得再加高五米有些难度,烦躁的一甩手,“唉,两米吧。”
“好的。我今日就吩咐下去。”
于是,第二天一大早,元帅府的所有墙都开始了悲惨而又绝望的砌高之旅。
一天下来,元帅府的天空都好像小了很多,就跟住在井里似的。
苏婉推开窗,好嘛,本来这里还能洒进半个三角形的阳光,现在倒好,成了真真正正的死角了,将太阳挡的严严实实,积雪因为工人的作业而被清理的很干净了,棕色的泥土泛着冰样的质感,看着滑溜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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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苏婉只见了那位大太太,一身正宫娘娘的范儿,腰杆子挺的直直的,举手投足之间都是大家闺秀的从容和温淡,婉约的对着所有人都和颜悦色的,偶尔敛眉训斥几位做错事的下人,眉宇间都是大气和严肃,让人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