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稚振振有词:“为什么不?你不觉得跟他好利益颇多吗?你要是想不清我可以帮你算一算。”
他劝别人的样子真的是把自己当外人。
纪泽阳自知利大于弊,他也不再是年少轻狂的时候了,也该学会怎么选择对自己的生活有好处,这点还要人教?
沈厌爱他,家境又好,上哪找这样的良伴去?你说是不是?杨稚轻蔑一笑。
“你?”纪泽阳对这个人越来越迷惑了,升了些防备心。
杨稚道:“财力势力,外貌和圈子,沈厌不输你,没有半点可以挑剔,他能带你体会更好的上流生活,他能满足你对物质上一切的需求,如果你想追求丰盛的爱情盛宴,他也是不错的选择,他放不下你,心心念念着你,你自己呢,又不是很想结束,你说这选择是不是很好做?”
杨稚其实真想说一声,他床技多好,不适合你?
“你要是防备我,那就没办法了,我就一看客,实在看不过去你俩了,你也不用问我是谁,以后你自然会知道,你要是不愿意听我的,我们俩也不会有什么交集,你就当我什么都没说。”
真有这样无聊的人?插手别人的事,还如此津津有味的样子?
纪泽阳对杨稚半信半疑。
逼得杨稚没办法,换了手段,转身道:“行,我多说了,你自己决定吧,有缘再会。”
“等一下,”纪泽阳看他真要走,又慌了,他不好意思的上前,权衡利弊之后,低声说:“我该怎么做?”
杨稚转回头,那双熠熠生辉的眸子里,是不可忽视的闪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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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泽阳去了卫生间太久,周韶和沈厌都把事交代完了对方也没回来,沈厌就要自己去找,他方站起身,熟悉的身影就朝卡座走回来了。
周韶抬眸打量他,纪泽阳神色不安,周韶眯眼,看向纪泽阳身后,没人,杨稚跟他情况怎么样?见到了吗?交谈了吗?纪泽阳愿意放手了吗?
纪泽阳在沈厌旁边停下,沈厌站起来时比他高出一大截,纪泽阳像是个发育不良的小朋友,娇小柔弱的,衣服大也挡不住小身板,沈厌问他怎么脸色不好。
纪泽阳摸摸脸颊,抬眸对上沈厌的视线,多少天了,他这一下可真是主动,丝毫不避讳,对视了许久说:“有吗?”
声音轻小的,容易淹没在酒吧的人声鼎沸之中,但就是够沈厌听清,记住。
他还在看他。
沈厌和纪泽阳像两个陌生人,不对,陌生人也没他们这样长久的打量的,含情脉脉的神色推翻了二人所有的不和睦,几乎只是纪泽阳一个人,就能扭转沈厌所有的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