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稚抽出自己的手腕,“笨到家了,理由没找好就先别来找我,省的让你觉得我咄咄逼人的。”
杨稚放下了牌,没兴趣玩了,抬步走。
昨天一整天都是解释的时间,他不给,杨稚想请问,一整天连发条短信报平安的空都没有?有挂他电话的时间不会发一条短信交代一下?这么忙的话谈什么恋爱啊。
在他接近房门的时候,身后的沈厌到底是开了口。
“我去看了纪泽阳。”
那么一声轻小的,细微的声音,会被吹散的,飘进了杨稚的耳朵。
他赫然回神。
沈厌交代了,“我不想瞒你,他出事了,我去看了他。”
堂堂正正的交代比什么理由都好,以为杨稚会看不出什么来吗?支支吾吾的理由站不住脚,不如来点实际的,沈厌如果挂他电话,一整天都没法跟他联系,杨稚其实特清楚,必定是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或是见了什么不好的人。
事实证明,果然如此啊。
直觉真准。
“哦,”杨稚把棒棒糖拿出来,草莓味的,色素染深粉色的舌尖,“然后呢?”
沈厌道:“稚哥,你先别生气,我有话跟你说。”
“没生气,说啊。”他不是给他机会说呢吗?
沈厌避开不能说的,道:“他在婚礼现场晕倒了。”
就这么一句话?这算解释?
杨稚等他说,结果沈厌就没话了?呦呵,这是没话了还是找不到理由搪塞了?
杨稚问:“没了?”
沈厌抬眸,没有继续下去,却是道:“抱歉稚哥,让你生气了。”
“等等,等等,还没理清,我先不生气,”杨稚拿着棒棒糖走向沈厌,转着棒棒糖灵巧的问:“你那小初恋不是要结婚了吗?他婚礼现场晕倒了,关你什么事?他请了你?你在场?昨天跟我去学校的是鬼?”
诸多漏洞,填补也填补个完整啊。
沈厌道:“我是接了电话过去看他的,我……”
“谁跟你打的电话?”杨稚问。
沈厌道:“朋友。”
“你的朋友他的朋友?”这个问题很重要。
“我的。”沈厌没瞒他。
“你的,”杨稚笑了,“你的朋友怎么知道他晕倒了?你跟他完了,你朋友还能参加他的婚礼?他看见了告诉你的?”
“他听别人说的。”沈厌并不想告诉杨稚具体的事情,那会引来一场不必要的争执。
“啧,”杨稚智商是不行,那得看在什么方面,这会整个的一福尔摩斯上线,“听谁说的?”
他此刻的咄咄逼人让人不爽,沈厌自知是他自己没处理好此事,可他能让杨稚知道自己的计划吗?不可能的事,他当然要找理由搪塞。
“稚哥,你别问了,我跟他没什么,你不用怀疑,如果你只是因为昨天的事在生气,那么抱歉,当着纪泽阳的面我才没有接你的电话,不是因为对他还有留恋,是因为我不想你担心,我怕你问起来我没法交代,怕你想多,所以我想今天来跟你说的,昨天晚上我给你打了一整夜的电话你都没接,我没记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