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受看着荒唐,在外头站不住,大步跨进去,感觉再这样下去,离左拥右抱也不远了。
有眼尖的宫娥女子瞧见殷受,忙收了脸上的笑,屈膝垂头给他行礼,“见过储君。”
庭院里哗啦啦行礼声一地,女子皆局促起来,“见过储君。”
殷受蹙眉道,“都下去。”
甘棠颔首,众女子收拾好东西,一一告退了。
甘棠看了殷受一眼,见他脸色阴郁,奇怪道,“你这几天怎么了,好像很不高兴么?”
终于发现他不高兴了,殷受蹙眉道,“这些女子原先看见我哪个不是欢喜紧张,现在爱答不理,要多远离多远了。”她对她们倒好,肯花时间陪,肯花精力哄,也不见她在他身上花心思。
甘棠听了莞尔,“皮相决定了她们是否会对你一见钟情,性情和内在决定了她们能不能长久喜欢你,你成日对她们紧绷着脸,再俊的脸,也有看腻的时候啊。”
殷受脸色臭臭的,“我对她们和颜悦色,岂不是中了你的奸计,我哪有这么蠢。”
甘棠听得哑然,哈哈乐了一声道,“我倒还没想这么远的。”感情讲究的是顺其自然,她倒没想起要横加干预,考验什么的不是很无聊,她只是在发展这一个行业,胭脂水粉化妆品,是个非常适合女子又有大利益的行当,这些女子将来都算是她的门生,总能挑出一些能当事的。
更何况小女孩漂漂亮亮的,又没什么坏心思,相处起来很轻松罢。
殷受见甘棠支着额头笑,漂亮得很,凝视了一会儿,朝她伸出手摊开掌心,目光灼灼道,“棠梨,你也给我祈福祈福,你还没给我祈福过。”
这人。
甘棠啼笑皆非,把他手拍落了,“你幼不幼稚。”
殷受也笑了起来,反手握着她的手拉到唇边,啄吻了一下就哈哈乐道,“那我给你祈福也是一样的。”
臭不要脸的。
甘棠懒得理他,给他把了脉,便道,“有苏氏在年方和崇国之间,恰好汾水流经,眼下有苏氏既是臣服于殷商,我去看看,条件合适的话,崇竹渠直接自有苏氏横穿到崇国,会省很多人力物力。”
殷受嗯了一声道,“我随你一道去。”
甘棠摇头,“我是去勘探,跋山涉水,你的身体虽稳健了许多,但没完全恢复,你在崇国好好养着,等我回来给你复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