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上次半个月,叶小妖又来了,这次却没有背琴,而是提了两坛花雕。
花明想起上次醉后不知透露出什么天机,这次暗暗告诫自己不可大意,所以等叶小妖醉倒在地时,他才抿了几次。
这花雕酒花明相当熟悉,跟他在天庭酿了几千年的花雕一个味。但普天之下,酿酒的方子大同小异,想来口味相近没什么稀奇。就像浩渺三界中喜欢穿白衣的人何其多,跳出红尘修行的道士,儒雅风流的书生,根据自己本来皮毛幻成人形的妖怪仙魔,但花明知道他们都不是他。
花明没再下山,而是任由自己喝个酒饱而后醉倒。
关于为人时的情景便趁着间隙入了他的梦。
“我回来了!”小乞丐踹开摇摇欲坠的破门,红艳艳的两颊浮在苍白的小脸上,像涂了胭脂的白面鬼,看见叶知仙正盘膝坐在茅草上,他见小乞丐来了,便带着温柔笑脸迎他。
小乞丐挠了挠蓬乱的头发,将他拉到一边,羞怯的道:“你可知我今天捡到了什么?”
“什么?”叶知仙微微低头望着那双如小鹿般乱跑的黑眼珠。
小乞丐仰脸道:“你猜猜嘛。”
“莫非今日又捡到宝了?”叶知仙猜道。
“你看,这是什么?”小乞丐从身后拿出一张大红的红纱,“今日有一位姓李的员外娶小妾,他的正妻吵着闹着要回娘家,这块红纱就是我在他们扔东西的地方找的。你上次不是说要找块布装书吗?我便找了来与你裹书。虽然它不如红布结实,但撑一时片刻应该是可以的。”
叶知仙素白的双手接过红纱,一下抖开,那块红纱很大,足够小乞丐两个人高。
他笑道:“这是新人头上盖的喜帕,如何能包的住书。”
“啊?”小乞丐拿回红纱,左看右看,自言道:“应该可以的吧。”
叶知仙看着他一会当成儒裙围在身上,一会做成披风,有些想笑,便把他招到身前,重新抖开红纱,覆在小乞丐头上,彻彻底底成了新嫁娘的喜帕。
红纱委地,小乞丐透过薄纱望着仙人般的叶知仙,一时愣住不知所措。
叶知仙笑着从怀里摸出一个翠镯,套在小乞丐发黄的胳膊上,略微上挑的眼尾攒着春风,道:“这便是了。”
是什么?花明刚想问就见他小心蹲下去,左右手各用两指捏住红纱边缘,慢慢掀起盖头,露出那张如戏台上小丑般滑稽的面容。红纱轻飘飘随风落地,叶知仙便把小乞丐搂在了怀里,下巴顶着他的发顶。
还没说话,就听外面咋咋唬唬有人找事。
接着,那扇随时要掉落的木门终于碎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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