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嘉乐连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身体躺到柔软的床上，下意识打个滚想钻到被子里睡觉。“先别睡，等我把你的头发吹干。”季风把他捞出来抱在怀里，亲亲他的额头。
“晤……快点。”周嘉乐小声催促。
季风帮他吹完头发，还要吹他的兔耳朵和尾巴。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收回去，所以还是吹吹比较好。
热风对着尾巴呼呼吹着，有些痒。
季风盯着那条臀缝，有些血气上涌，赶紧挪开视线，艰难地把尾巴吹干了，把周嘉乐的裤子拉好。
“好了，睡吧。”季风说，扯好被子。
周嘉乐明明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却还要伸出手拉住他的袖子，声音带着浓浓的睡意，又软又糯：“晤嗯，我要你抱着我睡……”
季风被他可爱得难以自拔。
本来他是要吹自己的头发的，可一听他这么说，就不管了。
吹什么吹！
抱着宝贝睡觉不香吗！！！
半夜。
周嘉乐老是听到有人在耳边说话，扰他的好觉。他伸手挥了挥，却也挥不走这烦人的声音，醒了过来。醒来仔细一听才发现，说话的声音来自抱着他的季风。
房间里没开灯，什么也看不见，只能听见季风断断续续说着：“别……别走，不要走……求你了……”
似乎很痛苦，像是一只受伤的兽在深夜舔舐伤口，独自呜咽。
周嘉乐愣了愣。
是做梦？
“季风？”他拍拍季风，可季风似乎是被噩梦死死缠住了，醒不过来，呼吸也越来越急促。
周嘉乐发现不对劲，赶紧打开床头柜的台灯，这才看见季风的脸。
他竟是一脸的眼泪，也不知道哭了多久，枕头都湿透了。
“季风。”周嘉乐抹了抹他脸上的眼泪。
季风又说了梦话：“别离开我……不要……我错了，阳阳……别死……”
周嘉乐睁大眼睛，顿住呼吸：“你……你说什么？”
季风动了动嘴唇，声音细微。
周嘉乐把耳朵贴到他的嘴唇上，才听清他在说什么：“别死，我错了，阳阳。”
他没听错。
至今为止，会叫他“阳阳”的，只有他的江淮之。
周嘉乐头脑一片空白，呆坐在床上很久，只会傻傻看着季风的脸，看他在梦里哭着不断重复那几句话。季风眼睛都哭肿了：“阳阳，别离开我。”
他伸出了手，似乎想要抓住什么。
周嘉乐下意识把手伸出去，握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