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说：“哟，那可耽搁不得，赶紧去吧。”
江淮之点头，看着他离开，手探上周嘉乐的额头：“幸好，只是有点烫。走，我们去医务室。”
“老师，您要不回去换双鞋吧。”周嘉乐说。
江淮之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着急出门，竟是忘了换下棉拖鞋。这要是走在雪地里，肯定得又湿又冷。他却不甚在意：“没关系，医务室很近，就是几步路。”
周嘉乐低下头，帽檐挡住他上扬的嘴角。
时间晚了，冬天的夜晚黑得像是化不开的墨，从教室公寓通往医务室的路灯幽微，路人稀少。两人不像平
时那样刻意保持距离，挨着走路，衣服摩擦声细微。
周嘉乐忽然感受到一只手揣进他的衣兜，把他的手拉出来，包裹住，入了另一个更大更暖和的衣兜。
他抬起头，就着路灯看江淮之不太分明的侧脸。
“感觉还好吗？”江淮之低声问他。
过了一会儿，周嘉乐才回过神，轻声应：“嗯。”
江淮之低头打量，帽子上的一圈绒毛衬得周嘉乐的脸小而可爱。江淮之眼神更加柔和了，说：“最近是不是没休息好？学习固然重要，但你的身体才是最要紧的。你的身体本来就不太好，一病都要比平常人要遭罪。以后不能这样了，知道吗？”
听着江淮之轻声细语的唠叨，周嘉乐笑了：“我这不都是为了老师的腹肌嘛，老师的美色就是我的动力。”
江淮之对他这话没辙，停下脚步，面对他，把他帽子又拉了拉，叹了口气说：“就算你考不到，我也会答应的。”
周嘉乐一听，觉得昏沉的脑袋都清明了，另一只手拉住他抓着自己帽子的手：“真的吗？我不信，除非老师现在就让我摸摸。”
江淮之没有犹豫，反拉住他的手，带着他探进自己衣摆下，摸到腹部。
周嘉乐屏息，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手上，感受到来自江淮之像是火炉一样的体温。手指贴上肌肤，轻轻抚摸，能感受到腹肌的起伏宛如山峦的曲线。
一摁，硬邦邦的。
周嘉乐闭上眼，就能幻想出是怎样的画面。
真……真不错……
他没忍住，咽口水的声音大到江淮之都听到了。
起了绮念的又何止周嘉乐呢？摸的人浮想联翩，被摸的人也没好到哪里去。
江淮之从未被除了周嘉乐以外的人这样触碰，这比他想象中还要难耐。
周嘉乐的手明明还有些凉，却仿佛带着火，一点点地点燃他的一寸寸肌肤。
“阳阳。”江淮之唤了他一声，已经通红的耳朵小弧度动了动。
“嗯？”周嘉乐抬头看到他这副神情，有些愣。
好像之前那个不禁撩拨、坚守底线的江淮之又回来了，纯情得像是个少年。
周嘉乐在心里偷笑。
啧，江淮之简直就是一个矛盾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