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的郕王露出胜利的微笑,对凝玉道:“娘娘,您可以重复刚才说的话了。”
凝玉面无表情的看向袁宗敏,冷笑道:“你们要造反吗?本宫的确说过郕王殿下宜继承大统,但是没想到殿下这般心急,不懂群臣有个议论结果,自己和袁统领亲自来逼宫了。”
逼宫二字,形容此情此景再恰当不过了。
“郕王,你要造反吗?”一个官员喊。
郕王被当众指责,面不红心不跳,他只冷冷一笑,对袁宗敏道:“杀了他。”
袁宗敏使了一个眼色,两个禁军从百官队伍里拖出这个官员,手起刀落,此人还没来得及呼救,便本能的捂着胸口的伤,倒在了血泊中。
丞相把目光滩慢慢散开的血泊中移开,呆愣的回首看郕王:“你……你——竟然敢在宣政殿行凶?”
郕王指着百官道:“谁还有异议?”
“你勾结禁军迫害忠臣。”一个胡子已经花白的老头道:“老臣绝不与你这妖女何污,宁愿一死明义。”他刚说完,有十几个官员摘下乌纱帽,跟在老头身后,一起来到大殿中间的空处,闭上了眼睛。
“还有谁想一死明义?”郕王扫视了一下百官,众人都低下了头。她平静的道:“要死便死,明年科举后,自然有人顶你们的位置,早死了给其他人倒地方。袁总领,动手。”
这时凝玉站起来,喊道:“够了!住手!”
郕王颇有几分得意,得意自己的反应迅速,第一时间内收买了禁军将他们牢牢控制在了这里,是生是死全在他一句话。曾凝玉纵然是皇后,但是他们曾家没来得及调兵,就被自己控制了,等他登基之后,他便是一国之君。其他人再敢有动作,便是谋反。
郕王睛不眨一下:“你们还有什么话要说?”
凝玉看着下面的朝臣,道:“郕王殿下在问你们话呢,你们还有话说吗?”
此时的丞相,嗅着满鼻腔的血腥味,指着郕王吼道:“皇帝驾崩之前有口谕,传位于皇长子,你,你这是谋反篡位!”
凝玉哑然失笑,这个老头真有意思,一会是这样,一会是那样。刚才不还说不让皇长子即位么,不过是为了压制郕王,给他扣上谋反的帽子,这会倒是来信奉先皇的口谕来了。
郕王笑道:“皇长子即位,不是被你们一致否决的吗?”
宰相拱手朝凝玉道:“娘娘,请您请奏太后娘娘,让皇长子即位。”
他是傻子吗?郕王已经控制了群臣,难道要她一个女流来和他抵抗?
止清不知凝玉在想什么,眼下的情况坏的不能再坏了,如果不答应郕王即位的主张,怕是殿内的都要死在这里。而姐姐却似乎并不怎么紧张。果然就见姐姐悠然的站起来,道:“刚才本宫说让郕王殿下是个可以托付的人,现在本宫依然这么认为。”
宰相跪地,哭道:“皇后娘娘——您要拿出主意来啊——”
凝玉道:“皇长子年幼,这是你们说的。本宫只有依照群臣之见,让更有能力的人继承大统了。”说罢,看了眼郕王和袁宗敏道:“本宫要离开这里。”
郕王以为自己成功了,笑着让路:“娘娘慢走。来人,护送娘娘回宫。”
止清见了这般状况,一抹眼,心说完了,皇后娘娘被幽禁起来了。
以后该怎么办?
—
自知道郕王的所作所为,太后病的厉害,凝玉衣不解带的伺候着。这一日,太后喝了一口汤药,竟呕出来半口,对凝玉道:“都怪哀家不好,如果哀家能够早点识破郕王的野心……就不会……你就是太后了,而启恒则是皇帝,现在居然叫他……叫他篡位了去……”
凝玉道:“启恒做不做皇帝不重要,重要的是能给凌轩保住这一支血脉。”
太后咳了一口:“傻孩子,你怎么会这么傻,郕王即位后,怎么会允许凌轩的孩子还活在世上……一定会为难你们母子,你还好说,启恒的话……怕是凶多吉少了。”
“他已经同意将启恒降为亲王了,郕王虽然控制住了宫内,但是全国上下并没有多少人听从他的调遣,尤其是他那天在宣政殿的所作所为,可谓人心尽失。您放心,这天下到底是谁的还未可知,咱们做女人的,耐心等着便是了。”
太后叹道,握住凝玉的手:“你是说璟王他……还有嵘王在做什么?他难道真的一点势力都没有了吗?哀家还以为他能来救咱们。”
凝玉放开太后的手,警惕的看了眼帐外:“嵘王这么多年被皇上打击,哪还有什么势力了。”
“那,那曾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