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历焦躁地让侍女退下,将事情原原本本给她讲了一遍。
“皇上显然察觉出什么了,但我们现在却杀不死他”韦历神色阴沉。
“怎么可能,一定是那蠢货故作玄虚!”
江千紫丝毫不信,眸底仿佛淬了毒一般。
她又柔声朝韦历道:“一定有办法的,过几天不就是宫宴了吗。夫君别担心,我一定会把皇位夺过来,留给我们的孩子。”
韦历闻言,这才缓和脸色,将她拥进怀中。
在江千紫看不到的头顶,韦历眼底却没有半分柔情,而是复杂和冷漠。
翌日,宫中。
天还未亮,江灼还未睡醒,便到了上早朝的时间。
这感觉,像在学校上早自习一般痛苦。
不过还好,昨晚那变态神明没有来。
——要知道,自从听了那句他会有实形的话之后,一整晚江灼都在紧绷中度过。
哪怕睡着了做的也是被压醒的噩梦。
真是阴影巨大。
江灼怏怏地来到朝堂,上座,穿着华贵整洁的龙袍,懒洋洋地倚靠在龙椅上。
座下,群臣朝拜,恭敬跪伏。
江灼抬眸,刚要说平身,便倏地感到阵阵凉意,自龙袍下略微翻涌。
江灼霎时一愣,困意顿时全消,他微微睁大了那双纯澈的眸.
错觉么。
可他刚说出平身两个字,那凉意又从他的衣襟里钻了进去。
江灼差点没忍住唔出一声。
他不由咬一咬唇。
座下的群臣已经起身,开始有条不紊地上报着近日各地的消息。
那严肃的声音,衬托出此刻身上不断缠绕着他的那气息的邪肆。
江灼几乎要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
他咬着牙,竭力地不露出丝毫异样。
但实际上,龙袍下,正不停窜过熟悉的冰冷气息,仿佛修长手指正慢条斯理地伸进他的衣摆,不讲理地四处流连。
江灼被这不紧不慢的触抚,扰得酥麻四起,他眼睫不由狠狠一颤,忙低下头去。
手指抵着唇瓣,喉结不断上下滚动,喉咙口压抑着几乎要溢出的低吟。
座下没有人会发现,小皇帝白皙柔嫩的耳朵根,此刻已经绯红到难以忽视的地步
而对于江灼一一
耳边众臣的述职还在继续,还有臣子开始小心翼翼地询问他的意见。
更有甚者,又重提起选秀一事:
“皇上,暂搁选秀一事还请三思啊。如今适逢天下安定,后宫又无人为皇上分忧,臣等实在是为之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