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晏闻言抬起眼眸，低低念了念这四个字，“循序渐进？”
“对……”
江灼话还未说完，便看到洛晏似乎头痛地皱一皱眉，而后又闭了闭眼。
等到洛晏再睁开眼，江灼感觉自己对上的那双漂亮眼睛，熟悉又有点陌生。
而那冰凉的声音，此刻凑近他耳畔，轻而压抑道：“循序渐进，多没意思。”
接着，他的两只手腕便被抓住，压过头顶，衬衣随着被猛地提上，露出衣摆下白皙的肌肤。
“洛晏！”江灼睁大眼，下意识感到危险。
可身上原本冰冷精致的男生，却宛若换了个人一样，动作不再克制冷静，而是邪肆大胆起来。
他单手将江灼的手腕制住，压在头顶的沙发边缘，唇角似勾起一抹弧度，转瞬即逝，快得令江灼看不清。
二人格终于抢到身体使用权，为了不被江灼察觉，精准控制着神情，骨子里却依旧肆无忌惮，将少年牢牢压在沙发上。
咬一咬那觊觎已久的耳垂软肉，二人格嗓音低而喑哑道：“我喜欢你这样叫我。等会，多叫几声。”
说完，他瞥见江灼浓密秀长的眼睫止不住地颤了颤，二人格的洛晏，心底瞬间宛若被小钩子不经意地勾了勾，又像是小片羽毛在他心上猛然掠过。
他想起刚刚主人格的打算一一不想吓到江灼，所以真的决定要循序渐进，今晚先到这里。
二人格不由暗自嘲笑：主人格这样都能忍耐，该说什么好，没有心？柳下惠？
“洛晏，你先放开我好不好？我明天还有课，不能……”
江灼暗藏惊惶的清澈声线，将他的思绪，瞬间又拉回眼前这迷人的场景内。
他盯着身下白皙脸颊几乎呈现绯色的少年，接过话，轻声：“不能什么？”
江灼倏地抿起唇瓣，陷入沉思时的眼睛看上去有些呆呆愣愣。
说起来……他好像已经习惯了两人做一些逾矩的事，但这个副本的辞砚，压根没有那些记忆。
那他，现在是不是应该先假装一下新手小白？
江灼居然还认真地思考了下这一点，但还不等他做好反应，压住他的洛晏，便将他单薄的上衣给几乎掀起到锁骨。
薄嫩的肌肤猝不及防地接触到冰凉空气，对方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也随之抚上。
哪怕经历过许多次了，江灼仍旧还是忍不住霎时羞耻起来。
不仅因为他清楚可能要面对什么，还因为面前的洛晏，尽管和辞砚是同一个灵魂，但熟悉中仍旧让他感到有几分陌生。
江灼忍耐着情动，低声阻止道：“真的，洛晏，我明天还有课，不能翘的。”
可他不知道，二人格的洛晏怎么可能会是遵循纪律的乖孩子，就算是明天有考试，他也不见得会动容。
这也是他无法长期使用身体的原因一一缺乏自我约束，道德感极低，没有主人格在外的维持纠正，他估计没多久就会被社会规则给揪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