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瑜看她飘忽的眼神就知道她没有一千万两，“你可以用货物来抵押。”
林和玉想到她在鬼市开的书店，“书？”
温瑜：“不需要。”
林和玉：“粮食？”
温瑜看向她，“你从哪里来的粮食？”
林和玉：“去年我雇佣了鬼兵鬼将开荒。我琢磨着，人怕野兽，怕悬崖，怕急流，但是鬼不怕呀。野兽横行和悬崖峭壁这种地方，没有人活动，正适合鬼种地。”
温瑜感慨地拍拍她的头，“可以抵押。”
林和玉把她的一片红薯地给他，“红薯还在长着，再等二十天就能有个大收成。”
温瑜：“成交。”
他也有追随他的鬼，自然不需要她雇佣鬼兵鬼将收粮。
林和玉恭恭敬敬地双手捧到主子面前。
温瑜一目十行地看完整本书，眼睛盯着她，眼神来含着威胁，“只要不是那个疯子，任何一个角色都可以。”
林和玉笑的贱兮兮，“粮食，红薯，现成的，能立马给边疆将士，过一个饱年。”
温瑜面无表情。
林和玉：“只有一句话，没人知道是你说的，你可以变个声音。”
温瑜：“你自己说。”
林和玉胆儿肥：“我演不出一个疯子的精髓，您疯过一段时间，能演出那种感觉。”
温瑜再一次被气笑，“小鬼头，你想死吗？”
林和玉歪歪头，捧脸，“我是鬼，已经死了，你怎么总是忘记这一点呢。”
说完话，林和玉叹着气摇摇头，一副为主子逐渐衰退的记忆力惋惜的模样。
温瑜合上书，语气阴沉，“我要是不演呢。”
林和玉凑过来，“您再好好地想一想。”
温瑜笑容温柔。
林和玉悄默默地退后一步，从袖笼里掏出她所有的钱，重金利诱，“你要是演的话，这三百多万两也都你的哦。”
温瑜看着一堆银票，心神微晃。
林和玉嘴角扬了扬，又迅速克制地收住，再甩出最后一个鱼饵，“这本书的演播收入分你五分之一。”
温瑜：“平分。”
林和玉忍笑，干脆利索，“成交！”
似乎破了一次下限后，就会破无数次地下限。
温瑜演播了一个角色后，有了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角色，参与录制完一本书后，又有了第二本、第三本，第四本书。
有时候，角色和书里内容太离谱也太降智，他忍不住动手改一改，改了一次后，就有了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
他甚至在只有一个有趣大纲的情况下，亲自提笔写了一本逻辑严谨的未来科幻悬疑小说。
即使再逻辑严谨，小说仍是小说，在他观念里，下三流的，只用来打发时间，绝不会耗精力去写的东西。
温瑜看看盘着腿坐在床上数钱的小鬼头，后知后觉地发现，他竟然不知不觉地吃了她的鱼饵，上了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