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韵习惯性摸了一支烟,眯着眼放在鼻端轻嗅,嗅了好一会儿,又依依不舍地放了回去。
“怎么不抽了?”周澜抱着他问。
沈韵不吭声。
“连烟都抽不起了?”
沈韵仍然不吭声。
周澜把他翻过来,抬手捋起他的额发,这才看见额头的伤口,他伸手碰了碰:“怎么回事儿?”
沈韵躲了躲:“不小心伤到了。”
周岚看着他:“疼吗?”
沈韵笑笑:“下面比较疼。”
周澜把手滑进他的臀缝:“给你揉揉?”
沈韵瞪他,一双眼雾气蒙蒙的,没什么威力:“周总,你真是……”
他以前很会说甜言蜜语,不太会说骚话,于是就住了嘴。
周澜看他吃瘪,笑了:“不会说?以后慢慢教你。”
说着又伏下身来,亲吻他的嘴唇,舔着唇上的伤口,冰凉的唇已变得火热又柔软,含在嘴里特别好亲。
沈韵闭上了眼睛,周澜亲了一会儿,说:“明天早晨不许走。”
然后又把他扣进了怀里,沈韵想滚到一边去睡,周澜却不撒手,沈韵只好说:“不习惯。”
“慢慢你就会习惯了。”周澜说。
沈韵无奈的苦笑:“习惯了不是更可怕?”
周澜不说话,只是在他腰上狠狠掐了一把,沈韵只好乖乖的任他抱着,进入了梦乡。
半夜又做了噩梦,徐墨然依然对他说爱,然后捏碎了他的心。
沈韵急喘着醒来,浑身酸痛,他轻轻拿开周澜环住自己的手臂,坐起身来。
照旧是那个阳台,第一次来的时候,窗外飘着大雪,此刻却斜斜挂着一弯明月。
冬日的月光尤其明亮,地面犹如铺了一层银霜,很美,但冰冷寂寞。
沈韵点了烟,默默的看着窗外。
他想起徐墨然,那个咬紧牙关的动作,以前他最是喜欢,觉得特别男人。
今天他依然护在了自己面前,虽然已经物是人非,也许这就是命。
有时候真的会很累,会怀疑自己的选择究竟对不对,但谁能抗拒命运的安排呢?
不能,就认命!但总是不甘心,不甘心就折腾,反正就这一条命,别的也再没有什么了。
沈韵靠在冰冷的窗玻璃上沉默着,不是没有那种冲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