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内某知名论坛上,有所谓的知情人士又更新了爆料。
对方着重强调的是,沈韵并没有独立跟进工程的能力,一切不过都是背后的靠山在支持操纵。
鄙夷唾弃的声音,从网络上,现实中,文字上与语言中,不停地击打着沈韵。
像一根一根的细针,直直地扎进他的心脏里,针尾上穿着线,而线操纵在那些人手中。
他们手指灵活,不停地将线头推进拉出,似游戏一般,在他心上留下了一片片细细密密的孔洞。
鲜血淋漓,密密麻麻地疼。
还是会疼啊,他按了按心口,缓解着那种透不过气的压抑,黯然神伤。
沉稳如他,也终于感觉到了焦躁。
沈韵轻轻吁出一口白烟,伴着一声叹息,目光望向窗外,却没有焦点。
之前接了一些小型工装的单子,也都搁置在了手上。
紧赶慢赶,掐着时间把图纸赶了出来。
到了跟客户交图沟通的时候,对方要么不在要么忙碌。
他知道他们在观望,很有可能他们的大门再也不会向他打开。
可以理解的,毕竟做一个项目不容易,有些人甚至赌上了全部的身家,谁也不会愿意拿来冒险。
他掐了烟,转身出了门,他必须先找一条退路。
**********************
松木的空调总是开的很大,沈韵觉得身上有些发冷,他把冰凉的手包在脸上暖着。
小小的脸上,只余了一双眼睛低垂着。
他已经在大厅等了一个多小时了,这次庄延连会客室都没让他进。
沈韵默默垂着头,庄延的秘书给他送了杯热水。
小姑娘很无奈的看着他,有些为难的看了看庄延的办公室,轻声说:“我再给庄总说说。“
沈韵笑笑:“谢谢。”
沈韵的脸色苍白,小姑娘偷偷地叹了口气,看过去的眼神有些同情又有些复杂。
沈韵经常来,他长得小,又爱笑,每次来小姑娘都爱跟他聊上几句。
庄总也很喜欢他,像今天这样的情形,真的还是第一次。
临到下班时间,庄延终于开了恩,小姑娘高兴地对他说:“快去快去。”
沈韵推门进去,门还没关严,就有什么东西挟着风声迎面而来。
能躲开的,但他却没有躲,只是任命地闭上了眼睛。
他了解庄延,如果不让他出了这口气,那么以后还会在他这里受很多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