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咳咳--咳--!"加稔吸了不少水入肺中,肺部的涨痛感和鼻眼的酸涩感让加稔难受不已。
翔月力道刚好的拍着加稔背部让他把水全部咳出,来不及说话就被翔月拉到身前,将他头发全部拢到一旁,翔月吻上加稔精致的脸。动作是无比的温柔,开口的语气却带着不甘似的讽刺。
"现在知道了么……,你只能像这样依靠着我。"
我不介意你依靠我,我希望你依靠我!
"你凭什么跟我讲条件?!"
你知道我那时看见那人从你房里出来时是什么感觉吗……
"加稔……"
加稔!为什么听到你拿自己跟我做交易时我会这么难过?
"加稔!加稔!加稔!加稔!加稔!"
加稔!加稔!你到底有何特别让我第一次……感觉如此混乱?
这样拼命一次次深入到你体内,是不是……
就可以触摸到你的灵魂?
第 15 章
加稔模模糊糊反抗不得加上风寒居然昏了过去,翔月为他做好善后将他抱上床,意识丧失的少年在他的臂腕重量缺失的垂着头,眉头深深结在一起,刚一着床,立即十指纠着被子卷成一团缩到床角。
翔月伸手去拉,看他下意识的向后缩了缩,手顿时停在空中。良久,柔的风抚似的在加稔疲倦的脸上流连一遍,收回。转身离开。
不会有什么所谓特别的存在。
永远不会。
没有谁可以拯救谁,我不能,你也不能。
加稔……
我就是这样,生存下来的。
翔月再没找过加稔,偶尔加稔会看到他从流绪或流云的地方出来。见了他也只是淡淡扫上一眼。唯一不同的是,翔月现在似乎更加"重视"他,若有什么看来权贵的新客,必带加稔去见,若是客人点头便笑着嘱咐他两句自己离去。像是迫不及待地将他推到其他男人怀里,这样说或许显得翔月对他的重视,只是加稔心里太明白不过,翔月只是,厌倦。
是厌倦了他的冷言冷语还是厌倦了他的身体,加稔不知道,也不需要知道。
但终于好奇,偷偷中邪似的问老的或新的客人,为什么对自己还不厌倦,或者,要多久才会厌倦?
客人总是一边以各种姿势在他身上肆虐一边赌天赌地的说绝对不会。加稔得不到想要的答案,只好咬紧牙接受永远无法习惯的索要。
宣儿却仍是燕雅来之前那个一心对他的宣儿,每次加稔狼狈时都能受到他无微不至的关怀。加稔有时简直要怀疑自己做了个梦,只是一次无意提到燕雅时被宣儿手里的热水突然浇在赤裸的身上,脾气要上来时又见他哭着跑前跑后的为自己处理伤口,弄的他怔怔愣在原地。
宣儿的好和恨这样的明显而不融合,却偏偏同时存在对加稔一个人上。除了最初的一拳,加稔永远也没有办法对着宣儿哭泣的脸出手,明明他变坏的时候自己那样厌恶……
那次受伤唯一的好处大概就是为加稔换得了半个月的休息时间,翔月命人叫了宣儿去,回来的时候却是一脸柔和的流云带了翔月给的膏药。再见到宣儿时就成了七天后,表情还是那样开心,只是偶尔被加稔瞥见一身或烫或刺,他曾在小怪物身上看到过的,被性虐后的伤。
加稔越来越沉默。甚至不见了原本的坏脾气。
翔月麻木的躲在窗口看他随流云进了雅间,那里总有各种不同的男人等待。他不再亲自带加稔去,不是不忍,只是自信已经可以平静。
就像现在……
加稔从他面前走过,翔月清楚的知道他的生气已经开始流失,知道他会再次被其他男人压在身下,但这应该没什么。他只是他楼里一个赚钱或收集信息的工具,已经不能再对他造成任何困扰。
流云在雅间的门口停下,一双满是柔和的眼静静看着加稔,末了,伸手替他拢拢头发,叹气似的道:"你还这样年轻……,有什么值得想不透的要一直这么着苛刻自己。他也真是,这样逼你难道自己心里就能好过?"
加稔原本失神的眸子这才有些清晰起来,论相貌,流云或许不如他或流绪,却奇异的有种另人安心的力量,也难怪以二十三这样的年龄还能在楼里这样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