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景姒的身体两侧,是伍霍肌肉隆起的手臂,身后就是他宽阔健硕的胸膛,有力的心跳正从里面传出来,犹如擂鼓。
温热的呼吸洒在雪白的颈项上,那里立时染上诱人的薄红,伍霍似乎笑了一下,贴着景姒耳侧说,“姒儿,坐稳了。”
景姒低头,没搭话。因为他的心跳得很快,似乎只要与伍霍这样近距离地接触,心脏就像是坏掉一样,不受控制地泵跳。
这样失控的情形,景姒除了慌乱以外,似乎还有一抹隐秘的喜悦。
凉爽的山风迎面吹来,景姒清醒过来,用手肘捅了捅身后的人,继续方才未完的话题,“飞霜冲人喷气到底是什么意思?”
“当然是喜欢你。看你长得俊逸不凡,又仪表堂堂,想给你当坐骑,抛弃我这个笨重的原主人。”
“哈,你也知道你重啊,每次压在我身上……”景姒被伍霍逗开了话匣子,话说了半截,却又讷讷止住了。
景姒羞得想钻进地下去,明明是在说飞霜,他莫名其妙的想到那些令人面红心跳的场景做什么!
伍霍怎么会听不出他想说什么。虎目里精光一闪,伍霍凑近他,伸出舌头,在那白玉似的耳廓上舔了一下,还尤嫌不足地吮吸了一下,含笑道,“姒儿方才想说什么,怎么不说完?”
景姒却被他这个举动吓得不轻,整个人惊了一下,若不是伍霍紧紧抱着他,恐怕都要从马背上跌下去。
他捂着耳朵转过头来,大睁着眼睛瞪伍霍,“你放肆!”
“除了‘放肆’和‘不要脸’,姒儿可还会骂其他的?”伍霍没脸没皮,“要不要夫君教教你?”
“……不要再说了。”求饶一般的语气。
这样的话题,实在是太羞人了,景姒后知后觉地通红了脸,不欲与伍霍比较脸皮的厚度。
看景姒羞得恨不能把自己缩成一团的样子,伍霍深知过犹不及的道理,也见好就收,扭回了话题,“马的鼻子很灵,你日夜与我待在一处,身上沾染了我的气息,飞霜自然也爱屋及乌,把你当半个主人了。”
“原来如此。”景姒佯装已经不害羞,目视前方,刻意淡着语气与伍霍谈天。
“等会儿进了庐州,姒儿想去哪儿?”伍霍回想着庐州城里的好去处,在心里一一排查,茶楼人太多,姒儿喜静,不行。
姒儿喜欢读书,书斋倒是个不错的选择,但这一整天都用来读书的话,那也太浪费了!不能忍。
突然,伍霍脑中灵光一闪,想到一个幽会的好去处。泛舟游湖不就是一个绝佳的选择吗?到时候把船停在湖中心,只有他们两个人,姒儿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伍霍正美美的幻想着,却被景姒的话浇灭了希望的火苗,“去和春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