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
江昊川蹙眉,眼中火焰快速熄灭,本已蓬勃坚硬的下身也意兴阑珊。
他蓦然觉得,这不请自来上赶着的架势,宛如一条摇尾乞怜的狗。
身上还挂着“求交配”的牌子。
操!脸没了!
而此刻,向熙喘息着,眼睛瞪圆,水汪汪的,忿忿仰视。
站直了的江昊川,不迁就她的时候,能高她接近一个头。
江昊川心虚,抬手握拳,堵住薄唇,压下粗重的呼吸,轻咳一声,“我……”
敛下的眼睑遮住种种尴尬神色,还有快要藏不住的山崩海啸般的爱意。
要藏到最深的地方,藏到看不见,感觉不到,最好坏了烂了,自行消失。
江昊川年龄比向熙大。
以前的向熙总觉得他在感情里是长不大的男孩,重欲不重情,谁和他在一起了,肯定累。
不过她倒是不怕累,但她怕万一他们真在一起了,等她死的那天他会难过。
她很清楚,自己活不了多久。
所以她可以和他做,却不能对他说“爱”。
也不能让他有类似的错觉。
他要是无情最最好,要是有情,那她可一定要掐断,掐得死死的,绝没有复生的可能。
回忆太伤人,向熙不动声色将它们推回记忆深处。
“以后喝多了别来霍霍我,回你自己家去。”向熙推开他,转身开始洗刷茶具。
是不是喝多了,两人都门儿清。
“哦。”有醉酒这个借口,就不至于撕破脸。
江昊川顺着台阶下来,声音沉沉地,很虚弱,“我头疼,还有点晕。”
他哪里是头疼,他明明脸疼!
想想今早立下的志向,说好了要去找女人,怎么找到这里了?
没出息!不要脸,他的确姓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