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角有血控制不住地呕出。
“别那么惊讶嘛,我说过了我又不是傻子,怎么会看不出来这么拙劣的伪装呢?怪还是怪盛小姐你的演技不够。”
应如笙的笑更温和了,仿佛把盛如苑气到吐血的根本不是她,她靠近她,“其实盛小姐你的手估计其实没有废吧?”
应如笙的问题太突然,盛如苑尚且来不及掩饰,瞳孔骤然一缩。可很快,她就反应了过来,极快地掩饰了自己惊讶的情绪,眼里只有怨毒;“我也想没被废。”
应如笙也不在意盛如苑的话,只笑道:“盛小姐也不用骗我,我们都是学国画的,不谦让地说一句,我比你懂得更多,我知道只要一个人的手还能拿起东西,那么即使是废了,只要忍住痛,就能画下去。”
她的目光流连在盛如苑的右手臂上,温柔极了,“我相信,以盛小姐对国画的热爱,还是能忍住痛画下去的吧?毕竟盛小姐您的手受的伤可比我轻多了。”
应如笙的目光和摩挲在她手臂上的力道都极尽温柔,可盛如苑却觉犹如毒蛇缠身,连被应如笙触碰到的部位都冰凉到了极点,而应如笙的声音更像是毒蛇在她耳畔吐着蛇信子,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咬一口下来。
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瑟缩了一下,想把手从她手中抽出,可她根本使不上力。
“我…我的手也伤得…很重。”抽不回手,她只能磕磕巴巴地道。
然而下一刻,剧痛还是传来。
耳畔又想起那道魔鬼一样的声音:“其实伤得重不重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亲手再废一次盛小姐您的手。”
脸毁了,手臂骨也碎了。
盛如苑几乎疼得昏了过去,额间尽是冷汗,可偏偏不知道为什么,她还醒着,但却是什么别的想法也生不出了,只在地上滚来滚去,恨不能立即昏过去。
应如笙觉得差不多了,刚好又听到了120的声音,便先和瞿景郾找了个看不见盛如苑的地方,把盛含泽送上了120,又顺手打了盛夫人的电话。
盛夫人接到应如笙的电话,欣喜不已:“如笙,是你吗?”
应如笙不愿意跟盛夫人纠缠,只说了盛含泽的状况,根本不听盛夫人的话,直接就挂了。
总算解决了盛含泽的事情,应如笙折返到盛如苑面前。
该她亲自动手的,她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了,接下来就等开庭送盛如苑进监狱了,那已经是法律程序的事情,她懒得再管。
最后,她俯身在盛如苑耳畔轻声道:“我希望盛小姐能够明白一句话,不是自己的,就不要觊觎,更不要动不该有的心思,不然最后总会竹篮打水一场空的。盛小姐好自为之。”
说完,她转身和瞿景郾一起离开了。
身后却突然传来盛如苑嘶哑怨毒的声音:“应如笙,你以为你赢了?你和盛含泽兄妹乱.伦人尽皆知,你们就等着人人喊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