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看完了,那就一起出去吧。”温行阑合了剧本。
应如笙本来是试探着开口,如果温行阑实在不走,那她也只能下次再想办法取标本,没想到温行阑竟然答应了。
趁着他转身取东西的瞬间,她眼疾手快地遮掩着就换了一瓶水。
温行阑走出凉亭:“走吧。”
应如笙走在温行阑身边:“怎么没看见前辈的经纪人和助理?”
温行阑虽然性格很好,但话却一向很少,她如果不开口,估计这一路都要尴尬的沉默,索性她也就随便找了个话头。
“这里冷,我让他们去外面等我了。”
原来还知道冷?应如笙正想问温行阑为什么不去休息室看剧本,一片阴影陡然罩下。她下意识地抬头,只见本来与她有一人距离的温行阑晃了晃,竟似要倒下。
应如笙在温行阑倒下前眼疾手快地扶住了他:“温前辈,你怎么了?”
“没事,就是低血糖犯了。”温行阑的声音很轻,似乎也有点无奈,“我没想到会现在犯低血糖,没带什么东西,可能要麻烦你扶我一下了,实在抱歉。”
就算温行阑谦和,可应如笙作为后辈,又怎么敢承下?她含笑推拒了回去,又温声提醒道:“前面要下台阶,小心些。”
“好。”
听得温行阑的回答,应如笙才扶着他缓缓地步下阶梯。
说是她扶着他,但或许是温行阑不喜近人的天性使然,他们之间的距离也不算近,她也基本没怎么承受他的重量,只是在他偶有摇晃时,他才会靠近她些。
也是这些时候,他身上清雅干净的气息才会若有若无,似近还远。
应如笙微微侧抬了眼去看温行阑,此刻的他似是因着身体不适,而微肃了脸色,却是让他看上去更加清冷疏离,光影映衬下,这份清冷和他身上本身的儒雅融合,更为他添了三分雍容的书卷气息。
他似乎因太过倦累,根本没察觉到她的目光,只注意着前方的路。
须臾,应如笙收回视线,仔细地探着路,希望只是她的疑心病犯了,毕竟温行阑的性格一直都是这样温和又平易近人,而现在她扶着他,他也没有刻意靠近。
在她收回视线后,温行阑却是微侧了目光,眸光微闪,戒备心这么强吗?
看起来乖巧温顺,说起话来也礼貌近人,却时时刻刻提防、戒备着靠近自己的人,倒是像一只小熊猫,惹人怜爱,又极具欺骗性。
他握住她手腕的力道紧了紧,尾指处,肌肤与肌肤相触的温热感传来。
不是恶心,不是不可忍耐,和记忆最深处的感觉太像了。
似乎是从看见她的第一眼开始,那种熟悉的感觉就一直在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