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甜品有专人制作后,霍邢衍整个人就放松了下来,每天是全院员工里最晚起床的那个,引得其他人羡慕不已。
他的房门除了凉柚会来敲以外,其他人从来没来打扰过。
用了五秒钟思考门外的人是谁,霍邢衍努力从床上爬起,来到门口开门前,起床气已经被室温蒸发掉。
霍邢衍:“要搬东西?”
睡眼朦胧的美男凉柚早已看过N次,这会儿都免疫了,把手中的衣服递了过去,凉柚对着自己上下比划了一下:“工作服,之前跟你说过的,以后店里要统一穿工作服,今天就换上,记得点。”
看着说完就走的女人的背影,霍邢衍拿着哗啦啦作响的袋子,还有些回不过神来。
就这?
不是来找他当苦力的?
已经习惯早起被喊去搬家具的霍邢衍,不适应的回到屋里,打开包装袋,对着一堆布料泛起了愁。
——这玩意儿到底怎么穿啊??
跟他的迷茫形成鲜明对比,造纸坊几人接到消息,却是兴致勃勃的回屋换衣服。
和霍邢衍不同,他们几人上大学的时候,学校里穿汉服的人已经多了起来,渐渐不再被人围观看做戏服,而是被当做普通衣服。
于兴言作为一个拥有几套汉服的人,承担起了教室友穿衣服的重任。
与他们一墙之隔的许萍萍,也在芮怜的帮助下,换装成功。
只有霍邢衍,因为闭门不出,错过了和同事们互帮互助的时间。
发完工作服,凉柚也不急着把自己那套穿上,而是来到了隔壁丝绸铺找沙姐。
丝绸铺里,沙姐正在对着账本核对着什么,见凉柚过来,她放下手里的账本,“小凉来啦,今儿要买点什么。”
凉柚直接开口:“沙姐,你这儿刺绣用的工具有几套?”
沙淑慧想了想,带着凉柚走到墙边一个货架上:“绣线、秀绷子、针、绣布、线板,都在这儿了,秀绷子有仿竹和竹制两种,绣布是加密欧根纱和棉布两种,都挺常用的,你挑挑看想要哪种,不够库房里还有。”
摸了摸两种绣布的手感,凉柚眼睛一亮,不愧是丝绸铺子,该有的刺绣用品都是足足的。
听到她一开口就是五百套的量,猜出她是为了卖那些白线才买的工具,沙淑慧有些担心:“就算有工具了,白线买的人也少,你一下子要五百套,是不是有点太多了。”
摊开手,一团颜色艳丽的绣线躺在手心,凉柚笑道:“白线是不好卖,所以我把它们染了十二种颜色。”
线团被摊开在眼前,鼻尖略过一抹花香,似有似无,闻不真切,沙淑慧没有在意这些,她的注意力全部被眼前的绣线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