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外界想象的孤家寡人不同,权雨伯有着很疼爱他的家人, 就算反对他进娱乐圈,却也仍是在他坚持梦想后,当起了默默支持他的坚强后盾。
出道六年, 顺风顺水了二十多年的权雨伯, 在新专辑发布的第二天早上,突然发现自己对音乐失去了一切感知。
依靠着积累的知识混过了新歌宣传的综艺采访,权雨伯将自己关在工作室里,发了疯似的翻阅各种音乐书籍。
从名家作品到自己的专辑,权雨伯全然感知不到这些歌曲所要表达的情绪。
在从前,音乐的世界对他来说是天堂,而现在, 有音符的地方对他来说,是地狱。
颓然无措的漫步在街道上,不知用了多久,权雨伯终于下定决心,拦了一辆出租车。
带着墨镜从出租车上下来,权雨伯低头看向一直握在手中的这块木牌。
——这是坞溪市很著名的凉都杂货铺取信凭证,里面有这位寄信人想要对他说的话。
——也许是粉丝的支持,也许是黑粉的恶作剧。但无论是什么,权雨伯都想在做下重要的决定前,来到杂货铺亲眼看一看这封信。
第一次来到在坞溪市很有名的凉都杂货铺,权雨伯根本不知道该如何领取这封信,又不想跟陌生人说话,怕会暴露自己。只能在店里随便走走。
今天是工作日,下午的杂货铺相比以往,顾客要少许多。
将怀中最后一块木料摆到货架上,芮怜拍了拍手,向后退了几步,想要打量摆放是否规整,却感觉背后撞到了一堵肉墙。
‘啪嗒’一声,权雨伯手中的木牌被撞得掉在地上。
迅速回身帮人把木牌捡起,芮怜赶紧道歉:“抱歉抱歉,我没注意到身后有人。”
捡起来的木牌扣放在手心里,认出这是杂货铺寄语墙的木牌,芮怜想要反过来递给面前的这位顾客,却被对方直接从手心里拿走了。
心情不好的权雨伯不想说话,只摇了摇头,表示没有关系。
也许是这人下巴上的胡茬密布,让他看起来很是颓废,或者是住鞥了人的愧疚在心里作祟,芮怜问:“你是要来取信的么?还是刚寄完信?”
看了眼她身上穿的衣服,权雨伯知道她是工作人员,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以为他是哑巴,芮怜热心的指了指对面:“你是要取信啊,那要在对面那个寄语墙,把牌子给我们的工作人员就可以了。”
点头感谢后,权雨伯转身向对面走去。
看着他的背影,芮怜总觉得这人的背影有些眼熟,只是比她记忆中的那个人更显消瘦一些,而且那个人现在没有音讯,也不可能就这么巧,连胡子都不刮的就出现在杂货铺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