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言点了下头。哥哥上来又给审言号脉,锁着个眉,拿了衣服,自语道:“我得去重新配些药……”往外走去,钱眼也抱着衣服,笑着对审言说:“明天我带你去看我给你选的家,咱们做邻居。”
审言点头,低声说:“多谢钱兄。”
钱眼笑着对我说:“知音,人家总是这么有礼,难怪所有人都喜欢他。”
我气道:“你该好好学学!”钱眼一叹,“晚了!”他看着审言说:“你说咱俩早认识几年多好。”
审言点了下头。
钱眼笑得露出了所有门牙,“那样你绝不会被……”他脸上笑容一硬,马上说:“现在也好,你帮我挑衣服,我帮你挑宅子,咱哥儿俩……”
杏花说道:“钱眼!给鼻子上脸了你!”
审言却低声说道:“杏花,钱兄与我早如兄弟。”他的语气淡漠,可听来却让人无端感动,钱眼那么能说的人,竟然半天没再言语。
我想去问哥哥审言的事,就向钱眼飞快地使了个眼色,说:“我去让人上餐。”
杏花说:“小姐,我去吧。”
我笑着说:“我得学会不指使你呀。”说着往外走,听身后钱眼对审言说:“我说你真能每天一个时辰?不然,半个时辰,就是放个风声儿呗……”
我出了房门,几步追上前面的哥哥,他还是一副愁容满面的样子。我轻声叫住了他。哥哥看着我说:“妹妹,你不管管审言吗?他不该这么早就……”
我打断他,虽然离门很远了,我还是压低了声音给哥哥讲了审言的反应和他的痛。
哥哥一喜,脸上开了花儿一样,我气,“哥哥,他那么一下就疼成那个样子了,别给他治了。”
哥哥圆瞪了眼睛,“说什么呢?!妹妹,他要是能好了,会多快乐。”
我皱眉,“那么疼有什么快乐呀。”
哥哥叹息,“审言不会怕疼的。”
我一下缩了脖子,“我怕他疼啊。”
哥哥看着我摇头,“审言为了你,命都能不要了,再疼他也会……”他深叹了一声,然后,他看着我说:“原来他没有反应,我以为没希望了。现在,他有了,就是时间问题了。你想让他快点好了,还是慢慢这么耗着他?”
我急,“当然快点呀!这么天天的,他被悬在那里,多难受。”
哥哥点头,“那么,妹妹,你们最好分室而居……”
我摇头:“不可能!我受不了。”我已经习惯了抱着他睡觉,想也没法想身边没有他。
哥哥苦笑,“那就不能碰他!”
我还是摇头,“也不行,我得抱他。”
哥哥长叹,“你必须疏远他!否则近他时怎能……”他一垂头。我明白了,此是以禁欲方式来培养性欲的意思。让身体生疏刺激,然后杀个回马枪。
我咬了嘴唇,哥哥抬头看着我说:“妹妹,越没有接触,越好。”
我迟疑地问:“要多长时间?”
哥哥说道:“人说三个月……”
我断然说,“想也别想了!”
哥哥又苦笑,“那一个来月?”
我还是摇头,哥哥又说:“半个月。”
我想着:“很难。”
哥哥瞪眼:“十天?”
我撅嘴:“太长了。”
哥哥眼睛直了:“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