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被敲了敲。
门外的霍醇醇湿润着眼眶一直看着门,从他被莫名其妙丢出门时就很郁闷,也很伤心,他不知道为什么闻乘就要这么把他丢出来,难道又不要他吗?
这又是为什么?
直到房门从里边被敲了敲,他眸底的黯然瞬间被希冀冲散,染上细碎的光点是他重燃的希望,抬手贴上房门,话语顿时哽咽在喉。因为他不知道从何说起。
“醇醇。”
在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时就听到闻乘喊了他的名字:“我在。”
“……你先回去好不好?”
霍醇醇听出闻乘声线中的颤抖,像是难耐的疼痛导致的难受,他贴着门的手渐渐收紧:“为什么,我不想走。”
有一种他说不上的感觉让他开始恐惧。
“我不想咬你。”
霍醇醇听到闻乘说不想咬他时表情有些微妙:“为什么?”
“往前走,一定要往前走,我们都要往前走。”闻乘的手颤颤贴上门,隔着门他似乎在感受着门外少年的温度,在幻想着,这样的幻想就像是慰藉,不知道慰藉了多少年。
也许是很多很多年,他受不了了才会将自己拆毁重来。
“往前走?”霍醇醇下意识的将额头贴着门,垂眸时眼泪往地面上滴,他无力的笑出声:“……走去哪,你不带我让我走去哪,是你先闯入我的世界的,可你为什么总是对我阴晴不定,你就一直带着我不好吗,不要推开我不是吗?”
隔着门,霍醇醇破碎的哽咽声清晰至极的传入闻乘的耳里,宛若利刃往心脏一刀一刀捅入,毫不客气,就像是在责备他的莫名其妙,在责备他刚才那样的冰冷果断。
闻乘将唇靠近门,吐出的热气在门上落下雾气:“醇醇,把耳朵靠近。”
身体好痛,就要撑不住了。
这就是规则在惩罚他,但越是这样他越要挣脱,他可以找到最后的答案的,只要往前走就可以找到。
霍醇醇听话的把耳朵贴近。
两人隔着门做着本应该贴在一块亲密的亲昵,现在看着却格外的凄惨。
“醇醇,我发觉我自己比想象中还要喜欢你,这样的喜欢我从莫名其妙到刻骨铭心,也许我们不仅认识了几天。”
霍醇醇听着闻乘说的扯了扯唇边苦涩,那确实,这男人宠第一关就莫名其妙的闯入他的世界,改了他原以为简单的游戏剧情,从他是小助理硬生生变成了主角,这是为什么,还能是为什么。
“然后呢?”他想听闻乘能说出什么。
闻乘感觉到疼痛在骨头缝中密密麻麻的刺激着他,让他几乎站不稳,但后背还是硬撑着,他还不能倒下,知道这样伪装的若无其事要等霍醇醇走后才能够卸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