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冬天,没有新鲜的白玉兰花,祁逸乾也会将夏天采摘来的白玉兰花吩咐香水加工厂做成香氛,放在她的卧室,为她舒心解忧。
有时候人生真是讽刺,曾经视她如命的男人,现在却对她冷若冰霜,她想也许现在这个祁逸乾才是他本来的面目吧。
达到了他的目的,他怎么可能还会再迁就她,只怪自己当时太天真太傻,才会被他的甜言蜜语所蒙骗。
车子缓缓地行驶上了高速路,她合上眼睛,静静感受着这难得的一丝悠闲,今晚必定又是一场厮杀大战了。
一辆黑色加长版林肯车子里面,男人墨黑色的瞳孔里面布满忧伤。
维妮卡放下手机的那一刻,目光正好落在祁逸乾握在手上的马克杯上,这只印着他和莫愉安照片的杯子,他握了接近有一个多钟头了。
从跟着祁逸乾谋划这件事情开始,她就很纳闷,明明他们就是夫妻,就算是祁家吞并了莫家,但是她看到出来,祁逸乾有多爱莫愉安。
当时,祁逸乾不顾祁志斌的强烈反对娶了莫愉安,还因为这件事情被祁志斌逐出了公司。
不过这些,祁逸乾都没有告诉过莫愉安,他知道她恨他怪他。
她毕恭毕敬的对祁逸乾说道:“先生,莫小姐已经出发了。”
祁逸乾手指反复摩擦着杯子上面莫愉安的脸,好像隔着玻璃,他都能够感觉到她的笑容。
那时候的她,笑得那么开心,无忧无虑,她从来都是一个喜怒哀乐都表现在脸上的人。
傍晚她将杯子摔碎的那一刻,她虽然笑得那么欢快,但是她脸上的泪水深深地触痛了祁逸乾的心,她该是有多恨他才会把曾经视如珍宝的东西当着他的面摔碎。
俞芳菲刚生病的那段时间,祁逸乾有给过莫愉安钱,但是都被她全数的丢在了地上,她就算是走投无路想着做令人发指的事情不接受他给的钱。
可是他怎么能够眼睁睁的看着她堕落,他更不能够接受自己最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在一起。
所以他做了一件自己都觉得很疯狂的事情。
假扮成另外一个人的身份来重新跟她在一起,他还记得他第一次看见她带着面具出现在他床前的模样,虽然她故意装作很随意。
可是那晚上,烛光映射下她泪流满面的样子,刻意压抑住的哭泣声,到现在他都能够感觉到当时的她是有多么的绝望和难过。
☆、9,那个我没事,不用麻烦先生了
他将杯子搁回到那个包了一层又一层泡沫棉的盒子里面,小心翼翼的放在柜子里面。
抬头对着维妮卡说道:“去郊外别墅。”
莫愉安到达别墅的时候,别墅里面已经是灯火通明了。
走进去发现他慵懒的躺靠在沙发上,维妮卡和几个同样穿着制服的男人站在他身后,由于他戴着面具,她看不清楚他的神情。
她以前都是先在楼下的浴室清洗干净,再由维妮卡特意安排的化妆师化好精致的妆容,穿上魅惑的衣服,戴上精美的面具,精心“装扮”好之后,然后送上楼去跟他进行交易的。
在楼下看到他,这还是第一次。
难道他是在等她吗?
他依旧没有开口说话,只是伸出修长的食指勾了勾,示意要她过去。
她迟疑地愣在原地。
她现在穿着的还是那件晚上从莫家出来时穿的格子衬衣,因为天气炎热,早上坐车时她又走了很多路的缘故,再加上在酒吧工作了那么久,身上现在还残留着烟酒味和汗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