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是莫愉安的话来讲:“祁逸乾同学的音乐细胞在本夫子的悉心教导下真是孺子可教也。”
祁逸乾会损她:“那怎么莫愉安同学的学习成绩在本儒者的教导下总是朽木不可雕也呢?”
现在想想,当初那些斗嘴的时光也是美好的想梦境一样,只是祁逸乾不知道的是,莫愉安对他的爱也是如同朽木一般,虽然知道不能再沉沦,但是还是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
祁逸乾斜靠在篮球栏杆上,孩子将他们团团围在中央,他脸上挂着浅淡自如的笑容看着她,手指轻轻的拨动着吉他的弦。
那一刻,莫愉安心口有些心酸,有些恍然。
“风起的日子笑看落花,雪舞的时节举杯向月,这样的心情这样的路我们一起走过,希望你能爱我到地老到天荒,希望你能陪我到海角到天涯,就算一切重来我也不会改变决定,我选择了你你选择了我喔,我一定会爱你到地久到天长,我一定会陪你到海枯到石烂,就算回到从前这仍是我唯一决定,我选择了你你选择了我这是我们的选择……”
两人还是如同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若无其事的合唱完了这首《选择》。
可是莫愉安知道,他们早已经不像歌词里面唱的那样,是彼此的选择。
原来当所有的爱情不复存在以后,那些在爱里面,所做的承诺,所做的选择都成了奢靡的回忆,蚀骨的痛。
唱完歌,又和孩子们做了老鹰捉小鸡的游戏,莫愉安自然是扮演的老母的角色,祁逸乾扮老鹰,孩子们一个拉着一个的衣服在她的庇护下嘻嘻哈哈的笑着闹着跑着,祁逸乾这只老鹰的抓鸡技术还是那么高超,没几下子就把她身后的小鸡捉完了,剩下她一个人和他斡旋,沿着福利院不大的院子里面奔跑,他在后面追赶她,她跑得很快,可是还是没有他的体力好。
没用了几个回合就被他抓到了,他从后面把她圈在怀中,他身上有淡淡的洗发水和汗水的味道,两个人紧紧的贴合在一起,呼吸都有些紊乱急促,时光静止在午后浅浅淡淡的阳光中,有种思绪沉淀在空气的最表层。
莫愉安突然想起有位诗人曾经说过,‘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彼此相爱,却不能够在一起
而是明明无法抵挡这一股气息,却还得装作毫不在意,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明明无法抵挡这一股气息,却还得装作毫不在意,而是用一颗冷漠的心,在你和你爱的人之间,掘了一条无法跨越的沟渠。'
她和祁逸乾之间心与心的距离越来越远。
世界上的路有千千万万条,却没有一条在感情里面受伤之后能够全身而退的路。
我们在那条路上连爬带滚,糊了一身泥,沾了一身血,弄得面目全非,走到后来才发现那本来就是一条没有出口的死胡同。
……
从福利院出来,天色已经接近黄昏了,莫愉安不想跟祁逸乾一道回去,所以磨磨唧唧的又跟王院长和孩子们寒暄了几句才出发。
走了一段路,就看到祁逸乾的那辆吉普越野车停在那里,这辆车是五年前他们一起去买的,他们曾经在大学放暑假的时候开着这辆车穷游了半个中国,当时祁逸乾说过,还没有走完的路程他们留到以后结婚了,一家三口去共看中国的大好河山。
可是现在,他们之间连找到走向彼此心里的路都找不到了。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还不走,她快步走到公交车站,可是她似乎忘记了,这里的公交车到了傍晚就已经收班了,也对!以前她都是和祁逸乾以前来的。从来没有坐过公交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