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长于理论,白寄霜长于实践,两人相互补充,刚到皇宫,就将纸张写得满满当当。
皇后又留了她晚饭,两人继续讨论,直到有宫人来报:“罗大人来接白小姐。”
皇后不舍地收起了计划书,“罢,罢,你先回吧,长留后宫,对你名声不好。”
白寄霜轻笑,“我哪儿还有什么名声,”大儒们早就将她贬得烂泥都不如了。
皇后瞪圆眼睛,“胡说!那群整天不干实事就知道酸话一大堆的酸丁!你别理他们,好好做你自己。”
作为皇后,她也不是一开始就能面面俱到的,也没少受那群酸丁的苦,有时候真是恨得牙痒痒。
白寄霜无奈笑笑,再告一声辞,跟着宫人离开。
殿外罗明在皇帝近侍的陪伴下站在柱子旁静静等着,烛火照耀在他面上,紫袍玉带的青年高官英挺无双。
白寄霜朝他轻轻颔首,罗明露出一抹笑,转身对近侍道:“有劳公公了。”
“无妨,”近侍一捋拂尘,“当不得什么的。”再说他们俩一个是皇帝心腹,一个是皇后好友,他帮点小忙算什么。
师姐弟俩相携离开皇宫,背影拉得细长,远远看去,恍若一对相依相偎的恋人。
“呜呜呜~”圆脸可爱的少女哭湿了手帕,抽抽噎噎道:“我……怎么就……来晚了呢……”
她蹲在地上嚎啕大哭,手帕哭湿一条又一条。
萱娘抬头望天,月上中天,此时月华正浓,本是修行的好时间,再不济她去紫清山助娘娘一臂之力也好啊,偏偏不得不陪着只蠢猫哭鼻子。
又陪孟雪球哭了半个多时辰,萱娘再好的脾气也给哭烦了,“你心上人是姓罗吧,罗大人的名声我也听说过,不曾听闻他娶妻。”
变法的事情天下皆知,萱娘居于京都水域,也曾耳闻这位罗大人心系万民,不曾成家。
“真的?”孟雪球露出一张花猫脸,“那个不是他的妻子?!”
她求证地看着萱娘,白衣的女妖直想扶额,“你爱慕人家,竟不曾查清他的家事?”
话一出口,萱娘就自己给了自己答案,以孟雪球两年多前那副懵懂的样子,哪里会知道该做什么。
“罢了,我来替你解决。”萱娘把哭鼻子的小猫妖拎给了自家好姐妹阿锦,花了一日时间查明罗明的基本情况。
罗明手掌都察院,为左都御史,对自己的隐秘很看重,好在萱娘要知道的不是什么隐秘,只是他的后宅有没有人。
“空无一人,”萱娘对孟雪球道:“你的心上人并不好色,后宅连个妾都没有,亲近的女子唯有一位师姐,是他老师的女儿。”
“师姐?”孟雪球鼻头红红,“昨天那个女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