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是煞,红色是怨。”葛清夕道,“这种秘法我没听说过,不过若是有人能不经卜算,光从月亮上看出命案发生,她的道行一定很深。”
道行深么?
谢长寒想起林淼安静的脸,她才几岁?
几句话的工夫,天已经渐渐亮了起来,葛清夕没别的话要说,扔下若有所思的谢长寒,打了个呵欠睡觉去了。
谢长寒又在浴缸里泡了会儿,直到背上的伤完全愈合,才终于从水里起来。
一看时间都快八点了。
他匆匆回房换了身衣服,用黄符写了张拜帖烧了,这才出门奔赴自己的目的地。
白日里行人多,类似“缩地成寸”这种有可能吓到人的法术不能用,谢长寒只好勉强自己再做一回现代人,依旧坐公交车向北城区赶。
前头还有五个命案现场没走访,由于警方的封存保护,目前还是有可能查到遗漏的蛛丝马迹的。
公交车代步比法术要费时得多,外加他住的地方离北城区有点距离,等看完两个现场之后,时间竟然已经接近中午——他在拜帖上提及的时间了。
虽说林家并没有回复他的拜帖,但他作为一个外人、小辈,不太方便爽约。
权衡之下,谢长寒改变了计划,放出黄符纸鹤追踪着自己早上送出的拜帖,来到了“传说中”的林家主宅——
主宅内,林淼站在客厅当中,冷漠地直视着坐在沙发上的中年男人。
“林洛阳,大阵出问题了,你究竟知不知道?你就是这么当家主的?”
第8章
林淼的目光直直地对上林洛阳,一个中年男人,一个少女,怎么看都是长辈与小辈的关系,但他们之间无声的剑拔弩张感,却像是两个积怨颇深的宿敌。
被侄女这样盯着看,林洛阳的面色自然不会好看到哪里去,他冷声道:“林淼,我是你长辈。”
“你当然是我的长辈,这些年我并没有违抗过你的意思——你要做家主,我不反对;你要我少出门,我也依言照做了,没错吧?”林淼看着他,“可你就是这么当家主的?大阵的例行维护检查都不做?你究竟知不知道,林家祖上分明立过誓,要世世代代保护北城区的黎民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