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静安俯身将怀中的人儿抱进马车,合拢窗帘,马车本就比较小,此时半躺着一个谢瑾卿更是显得拥挤。
沈静安看着那熟睡的娇颜,心中怒火更盛,可又碍于礼节,怕坏了她的名声,哪怕心中多么渴望,还是止乎于礼,半抱着谢瑾卿,让她枕在他的腰间,只为她睡得更舒服一点,将披肩盖在两人的身上。
那柔软饱满的身子紧紧的贴在他的身上,那若有若无的清香味扑面而来,尤其怀里的人儿睡得并不安稳,时不时的扭动身躯,让他这个血气方刚的男人简直是种痛苦难忘的煎熬。
可还是不忍将她推开,只能挪动身子移到一旁,可那寻求热源的人儿转身又再次压到沈静安的身上,沈静安额头冒着微汗,手背青筋直跳,只为克制胯下的冲动,忍了又忍,终是无奈,狠狠的将人抱在怀里,却再也没有其他动静。
就这静静地拥抱着,月光洒下,沈静安就着月色细细的观摩着那张熟睡的娇颜,直到清晨,他才手脚僵硬的将人儿挪开,他都不知道这一晚上他是怎么熬过去。
而一直守在马车外的画岚看到沈静安衣衫整齐的出来后,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她还在睡觉,不要打扰。”
画岚不敢反驳,看到沈静安面无表情的模样,只想磕头告罪了,哪敢反抗,只能乖乖的继续守着。
当谢瑾卿醒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迷迷糊糊间看到了约为熟悉的马车装饰,再看看角落里的茶具,谢瑾卿脸色猛地一白,那不是沈大人的茶具吗?再看到身上沈大人的黑色披肩,谢瑾卿想死的心都有了,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已是正午,本该热闹的外面竟然悄无声息,谢瑾卿哆哆嗦嗦的掀开帘子,便看到一群捧着酒碗跪在地上,惨无人色的侍卫们,而长青正拿着表姐的鞭子坐在一旁的石头上紧盯着那群受罚的侍卫,而不远处一个白衣身影正向这边慢慢走来……
谢瑾卿猛地放下帘子,躲进马车里,蜷缩在一起,没看见我,没看见我……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啊!
正当谢瑾卿自欺欺人的时候,外面传来沈静安凉凉的声音“醒了就出来。”
谢瑾卿又是吓得一哆嗦,想哭的心都有了,沈大人怎么会在这里啊,语气那么生硬,肯定是生气了啊,难道是因为我没去赔罪?
谢瑾卿又不敢拒绝,还是哆嗦着下了马车,结果因为身子疲软,没有站稳,直直的向地上摔去……
没有预料中的鼻青脸肿,被抱在怀里的谢瑾卿,鼻尖全是那淡淡的书墨味,像是陈年老酒不饮也醉,直到沈静安将她放在地上,谢瑾卿才反应过来。
“沈大人……”谢瑾卿不知所措的喊道。
沈静安淡淡的瞥了一眼,冷冷道“坐下吃点东西。”
谢瑾卿又是稀里糊涂的坐在干净的石头上,接过沈静安递来的粥,温度刚刚好,暖暖的,因一夜一早挨饿的肚子瞬间好受很多。
谢瑾卿的脑袋也开始清醒,仔细一看,对面跪着的那些侍卫不就是昨晚喝酒的人吗?看他们精疲力竭的模样,像是跪了一晚了,而在沈大人的虎威下一个个连求情都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