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星争扬眉,不动声色的把虎视眈眈盯着雏花的目光移开,转而看着江姜脸认真问:“真的知错了?不是在敷衍师父?”
江姜直点头,情真意切的急切道:“知错了,徒儿知错了。”
季星争眯起眼,勾唇笑的像是老狐狸:“这才像话。”
他松开江姜的手腕,拿起一旁的亵裤为江姜穿上。
江姜手腕一得空,赶忙拽过一旁的丝被盖住花苞和雏花。
他前脚盖好,季星争后脚就将亵裤套入了他的脚踝。
“盖上丝被还如何穿衣?”季星争瞥了丝被一眼,悠悠道:“掀开。”
江姜捏着被脚,垂死挣扎道:“我躺在床上穿衣多有不便,师父不如让我自己来吧?”
他话一说完就感觉不妙,下一秒,季星争果然脸色一沉:“方才还说知错了,现在为何知错不改,仍然再犯?”
江姜在季星争的气势下顽强的撑了三秒。
三秒后……他怂了。
他生无可恋的掀开丝被,强忍羞耻的听话抬身,全程下来,几乎是季星争一个指示,他就一个动作。
等衣裳好不容易穿完后,江姜狠舒了口气。
季星争在旁轻笑:“还算听话。”
???
江姜难以置信的看他:“这只是还算?”
季星争挑眉道:“自然,第一峰中的其他师兄弟们可不像你这么会撒娇,他们接到师父下达的指令后,皆是毫不犹豫的开始行动。”
江姜眉头一皱,发现事情并不简单。
“其他长老会对师兄们下达什么指令?”他神色微妙,脸皮又薄,支吾了会后委婉的补充:“难道也是分腿抬身?”
季星争脸色不变:“对。”
——他没说谎,只是没说清楚江姜是在床上动,而其他人拿着剑在地上动。
反正重点都是在听师父的话上,具体做的内容……那都是无关紧要的小事。
季星争一番话说的半遮半掩,江姜下意识顺着自己的思路想到些会被打码的东西。
他越想越心情沉重,只觉得太清宗表面看起来干净清澈,却没想到宗内师徒私底下是这样的相处方式。
“如今你既入太清。”季星争看得出江姜误解了什么,他也不说破,甚至笑眯眯的添砖加瓦:“那你就要顺着宗内规矩行事。若是再被为师发现你不听话,那就别怪师父动用宗法来处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