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坐船已有三日,清酒躺在床上依旧不见醒,反而是连唇色都变得惨白,脸色更不用提,苍白的近乎透明,随时都会消失一般,她一直睡不安稳,起先甚至迷迷糊糊痛苦的闷哼出声,到现在虽沉睡了,眉头却一直未松展。
莫问在房中碾药。这些天她开始教授鱼儿药理,告诉她一些常需的药材,如收敛止血之用,解毒化瘀之用,如何获得,如何辨认,往往是教授一遍,鱼儿便记清了。
这过目不忘、过耳不忘的本事又让厌离几人对鱼儿的天资有了新的评判,商议决定待到了苏州便开始传鱼儿武功。
莫问向床边看了一眼:“鱼儿,坐的不要离清酒太近。”
鱼儿听话的往外挪了挪。相处这么久,鱼儿还是怕莫问。六个人里,便连最正经的厌离都会时不时的笑笑,唯独莫问总是木着一张脸,严肃的很。
花莲从外边进来,扛着鱼竿:“莫问,小鱼儿,要不要去钓鱼。”
莫问摇头道:“我要炼药。”
花莲和莫问又看向鱼儿,鱼儿亦是摇头:“我不去了。”
“好罢。”花莲拍了拍鱼儿脑袋,笑吟吟说:“我自垂钓云泽上,引得金鳞鱼儿来,沾沾手气,沾沾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