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儿愤然道:“就算有理由,也是那人的不对,师祖是那人父亲,便是对不住他,弑杀亲父,他是大逆不道,厌离待他赤诚,他却不顾厌离处境,诓骗厌离,是不忠不义。”
清酒脸上漾着笑意,又是那难瞧出喜怒的样子:“对啊,是那人的罪。”
鱼儿道:“但你为何说厌离在逃避呢?因为她没有找他报仇吗?”
清酒摇了摇头:“事发之后,厌离深恨己过,跪在无为宫主殿阶前,请求掌门执行门规,废她武功,将她逐出师门,但掌门只是罚她闭门思过,不得出宫。玉山常年积雪,我也不知道她跪了多久,她师兄弟看不过去,将她带到藏龙山下,待得我捡到她时,她已落了终身的腿疾。”
鱼儿又痛又怜,心道:“厌离的腿疾原是这样来的。”
清酒道:“我说她在逃避,因她从始至终,都觉得这一切是自己的罪过。”
鱼儿道:“怎么是这样,分明是那人的错,厌离为什么要这样子想?”
“因厌离忘不了她。”清酒说的这一句话极轻,转瞬即逝,鱼儿未听清,待再问,清酒就不说了,只道:“日后你就明白了。”
鱼儿也不及深究,担忧说道:“厌离一个人去见这样满腹心机的人,万一他对厌离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