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叫好声中,鱼儿正要下台。一名身穿白衣的俊秀少年,手拿一只竹笛上了台来。
这少年朝着鱼儿行了一礼,说道:“姑娘好,在下是七弦宫弟子子夏,想请姑娘赐教。”
七弦宫曾卖过清酒面子,医治烟雨楼主,七弦宫必然是和清酒有些瓜葛,鱼儿一听是七弦宫,不禁就对这七弦宫弟子客气了些:“领教不敢当。”
鱼儿还礼道:“解千愁弟子鱼儿。”言下之意已是答允与他一战。
子夏见她这样客气,甚至第一次在台上自报姓名,脸皮泛红,微垂了头,说道:“鱼儿姑娘请。”
台下见这少年脸皮薄,跟人姑娘家才说一句话就脸红了,那些混江湖,莽气十足的人就起哄:“小兄弟,你这可不行,说句话就脸红,这要是洞房花烛,你不得血液逆流!”
清酒听得起哄的声音,侧眸向台上望去。
鱼儿知道七弦宫是以音律见长,以乐音蛊惑神智,须要得一个先手,所以主动退了十来步相让。
子夏见她如此,微点了头以示敬意。他手指落在竹笛之上,薄唇轻贴吹孔,稍顷,舒缓悠扬的笛声响起,声音平和,听不出一丝杀伐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