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莲那般颓然,叫鱼儿瞧见了心底一绞,往日风流倜傥,神采奕奕的人变作了这般,让她见哀情更觉恻然。
花莲在宅院歇了三日,对清酒三人的事绝口不提。
鱼儿从阳春那里知晓,花莲是在回来的路上便收到了烟雨楼的消息,对发生了什么一清二楚。
鱼儿渐渐有些不安,这不安在第四日落到了实处。花莲要启程回杭州:“小鱼儿,你要跟我一起回去么。”
花莲依旧是没精打采,昨日他拿了些清酒的衣物,告诉鱼儿说‘以前问她以后想安定了,在何处落脚,她张了口,笑了一笑,说不一定能到那时候,我想她原本是要说回家的……尽管那里什么都不剩下了’。即便不见尸首,花莲也要带这些衣物回杭州去,做个衣冠冢。
天地灰暗,雪落不止,所知所感皆是冰冷,却也不知这是天气所致,还是心境所致。
鱼儿勉强牵出一抹笑来,仍是想笑着送花莲离开:“我要回九霄山庄去,她要我回九霄山庄去。”
或许是这笑太过难看了,花莲走来摸了摸她的头,自从她及笄,花莲便不曾这般摸过她。
“你若是在九霄山庄住不习惯,便到杭州花家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