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麟趾目光怪异,看了流岫半会儿,直说道:“我不喜欢女人。”
流岫不以为意,一合手掌:“正巧,我就喜欢不喜欢女人的女人。你说我俩,是不是天作之合,天生一对?”
流岫转过来,又朝她靠近时。唐麟趾足尖一点,后掠飞上了屋顶,在屋顶盘腿坐着:“得寸进尺,给根竿子就顺着往上爬。”对于自己真心致歉道谢,流岫却乘势戏弄,气急败坏。
流岫在下望着,低声道:“又飞这么高。”
流岫见唐麟趾没有下来的意思,眼睛一转,露出狡猾的笑来。
她清了下嗓子,一展身姿,竟是在下唱了起来,词唱道:“小女子身世不着,十数载风尘颠倒。丈夫轻,妇人笑,三千红尘客皆把我小瞧,道我无情无义,向着金银卖笑。岂知妾身心似磐石心,不因身外物动摇。怎奈何烟花巷柳身,轻浮孟浪名,终有心悦人,飞檐避驱之,本以为多情总被无情恼,却不过是姑娘嫌恶罢了。”
流岫声韵优雅,凄凄唱罢,叫人颇是感叹风尘女子爱而不能的心酸。
唐麟趾觉得自己分明没做错,却坐立不安,有一股有力无处使的憋闷,她坐在上边张了张口,最后也只皱着眉头说了一句:“我并未嫌恶你的身份。”
不待多说,那厢房的门打开来,阳春和齐天柱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酒杯。阳春道:“这谁在唱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