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雨声音嘶哑,伸出手来,抚住厌离的脸,手指落在她眼角旁,细细摩挲。
雾雨感到自己内伤颇重,难以治愈,她道:“厌离,我好像快要死了……”
厌离知道她后背受袭,震伤了内脏,她不懂这些,不敢轻易动她:“你说什么胡话。”
雾雨摸了摸她的脸,望着她,眷恋她此刻的柔软,心里觉得这时刻也不赖,只是不能长久:“厌离,我知道你这辈子都不愿再与我有瓜葛……”
雾雨觉得身子泛乏,那剑鸣声还不停,这不痛快的声音似乎将她伤都加重了,她眼皮重,又不愿闭上:“下辈子。下辈子你原谅我,我们从头来过好不好?”
厌离瞪着她,握着雾雨的手腕青筋都起了,但落在雾雨手腕上的里并不重。
雾雨等了半晌,没有回答,她心里起了一股傲气。
你就下辈子都不愿给我么,我有什么不好,也不是没人要。
她想不要开口了罢,心里终是舍不得,觉得不问,过奈何桥时都要遗憾。
大抵重伤时,意志总是软弱些,她若康健清醒时,心中的傲气绝不会允许她再问第二遍,但此刻傲骨敌不过渴望。